齊氏聽聞穆清歌的話語,臉上僅存的一絲血色刷的一下就沒了,恐懼的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良久,才不敢相信一般的問出聲道:“你的意思是,我每個月都會經曆這般疼痛?”
“是的。”穆清歌語氣輕快。
“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隻要你好好照顧小風,我會按時給你解藥的。”
齊氏的臉色難看極了,她知道,穆清歌是要以此控製住她!
可她再不憤憤,眼下卻別無選擇,隻能妥協,遂忙不迭的點頭道:“好好,我會好好照顧小風的,姑娘行行好,快將解藥給我吧。”
穆清歌拿出一個瓷瓶扔了過去,“這裏邊有四顆解藥,你每月的這個時候吃一粒便好。”
齊氏接過瓷瓶,顫抖的倒出一顆褐色的小藥丸放進嘴裏,“是,我知道了。”
吃過解藥,那股疼痛果然立竿見影的平複了下去,齊氏擦了擦被汗水打濕的額頭鬢角,喘著粗氣道:“多謝姑娘心慈手軟。”
話雖這樣說著,穆清歌卻還是看到了齊氏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
這個齊氏竟然還是不老實,穆清歌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她倒是也不擔心齊氏會再耍別的什麼花樣了,畢竟這毒,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解開,她若是不怕死,大可繼續挑戰她的底線。
“不客氣。”穆清歌答道。
說完,緩緩將小風瘦黑的手握在手中,柔和的看著小風道:“好了,這事先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得走了,你要多吃些長的白白胖胖的啊。”
小風低垂著眼簾不敢看穆清歌,膽怯的沒有說任何話。
穆清歌沉重的歎一口氣,這孩子怕是被齊氏折磨的有些癡傻了,待她從鳳臨城回來,再找個機會托張神醫施施針看看能不能治好吧。
她是完全不會施針的,施針不像配藥,能短時間學會,施針這門技術活兒,除了要技術,將人體的各個穴位記熟之外,還需要經驗,能精準無誤的紮對地方,這必須經過長時間的磨練才行。
見小風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穆清歌隻得站起身來,揉了揉小風柔軟的頭發道:“保重啊小風。”
白洛月將扇子合上,笑著問道:“這便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穆清歌點點頭,餘光淡漠的瞥了一眼齊氏。
齊氏對上這一眼,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白洛月走在前邊,穆清歌剛完邁開步子,不防手指忽然一熱,被人從後邊小心翼翼的捏住。
穆清歌轉過頭,就看見小風仰著頭怯生生的開口道:“姐姐,帶我走。”
他再也不想呆在這裏了,在這裏又冷,又餓,還要馱著那麼重的慶寶,有時候因為實在太餓沒有力氣馱不起慶寶,就會被毒打一頓,現在他的身上好多傷口都沒長好呢,隻是因為被衣服蓋住看不見罷了。
他好累,他真的不想繼續待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