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般變數,你覺得陶元城還會為了李欣兒換梨兒的毒藥?”
“那也與我無關,反正我答應的事情做到了,還請王爺也說話算數!”
情緒起伏有些大導致血氣上湧,穆清歌剛說完,渾身忽然一熱,身體出現一股異樣的感覺。
糟糕,怎麼忘記自己還中著合歡散了!
這股燥熱來勢洶洶讓她完全把控不住,內心不斷的有一個聲音慫恿著自己撲向一旁的男子。
顧子衿坐的端正,忽然感覺一陣獨屬女兒家的芳香撲如懷中,低頭時,正好對上穆清歌迷離的眸子。
截然相反的行為不難讓人看出她此時是迫不得已的,顧子衿很快猜出了原由:“你也種了合歡散?!”
他向來不喜歡別人碰自己,更何況還是個快嫁人的女人。
正要將她推開,隻聽女子用帶著情欲的聲音保證道:“王爺放心,民女斷不會對你圖謀不軌的。”
“嗯?”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她圖謀不軌不成。
淡淡的女兒香不停的從鼻尖湧入,顧子衿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對眼前女子的親近產生反感。
“民女現在已經無力,還望王爺大發慈悲將民女移到池塘處。”
女子的聲音是極力忍耐的,顧子衿默了默,忽然一把將她抱起從馬車飛身而下。
月色如水,有清冷的梅花香繚繞左右,穆清歌貼在他的胸口,仿佛能聽到對方的心跳,撲通,撲通。
那樣有力,叫她忍不住紅了臉,這亦是她第一次與男子這麼親密的接觸。
忽而,頭頂傳來冷冷的聲音道:“下不為例。”
“是是是。”穆清歌答應的爽快,雙眸卻透露出一絲寒意,不會再有下次了。
身體越來越燥熱,由內而外的渴望讓她腦子一片混沌。
就在最後一絲理智快要失去時,隻感覺身體忽然一空,接著啪的一聲被扔了出去。
刺骨的涼意猛然襲來,一個寒顫叫穆清歌立時清醒。
她果然被移到了池塘裏,答應她的事,顧子衿辦的很一絲不苟……
穆清歌凍得全身僵硬,看著岸上負手而立的男子打了個噴嚏道:“謝了啊。”
顧子衿不語,眯著眸子打量起穆清歌來。
中了合歡散這麼久還能保持清醒,這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能有的毅力嗎?
穆清歌站在池塘裏全心全意的抵抗著合歡散的藥力。
濕掉的衣衫跟發梢已經結起了冰,但體內的那股勁兒依舊在亂竄著。
許久。
“出來。”清冷的聲音響起。
“不。”女子倔強的站在水中,嘴唇一片烏紫。
“你的小命不想要了?!”
“我體內毒素未清完。”
“蠢。”再次吐出一個字。
顧子衿腳下一踏,飛向池中將渾身已經凍的沒有知覺的穆清歌撈起。
穆清歌一離開水麵,體內立馬狂躁起來。
冰火兩重天的境地叫她有些難以招架,望著顧子衿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熱烈。
生怕眼前的女子做出個什麼事來,顧子衿迅速的伸出手用力砍在她的脖頸上,女子便幽幽的倒在了懷裏。
濕透的衣衫不停地滴著水,甚至也將顧子衿原本幹燥的衣物浸濕。
可他似乎並不在意,冷著一張臉快速的在城內移動著。
穆府,一道黑影落在穆清歌的院中,緊接著一腳將門踢開走了進去。
仔細看時,黑影懷裏還抱著個人。
顧子衿先將穆清歌放到床上坐好,自己則坐到穆清歌背後想用內力將她體內剩餘的合歡散清除。
一陣暖意自手心暈開,隨著這暖意,兩人的衣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幹,穆清歌皺起的眉頭也慢慢的平緩開來。
半晌,顧子衿收起內力,神色複雜的將她放了躺好。
正要離開,不防穆清歌的一隻胳膊從床上滑落,借著皎潔的月色,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上麵有幾道猙獰的傷口。
原來她是靠這個方法堅持不讓合歡散發作。
顧子衿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這個女人,還真是對自己下的去手。
從懷裏掏出兩瓶上好的金瘡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這才伴著黑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