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反應極快,飛身上去將李欣兒穩穩的接住道:“你太任性了,受傷了怎麼辦!”
李欣兒自然是算準了陶元城會接住她才會跳的那般義無反顧。
見這招管用,內心得意無比,麵上卻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道:“我不想你跟她一起走。”
“你啊。”陶元城語氣帶著寵溺道:
“我也不想同她一起走,可除了要做你的擋箭牌之外,她也是皇上親自賜婚給我的人,今日不跟她一同走,我隻怕拂了皇上的麵子惹得皇上不開心。”
皇上賜婚!這件事一直是李欣兒心裏的痛,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讓元城明媒正娶的娶她做正妻。
她堂堂相府嫡女,卻要被一個商戶之女奪了先機壓在頭上。
想著,李欣兒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走了幾步上前道:“穆清歌,今日怎麼做了縮頭烏龜,出來看一眼本小姐的勇氣都沒有嗎?”
“陶大人若是有家務事不如先去處理好再說,大街上吵吵鬧鬧像個什麼樣子。”穆清歌不緊不慢的聲音傳出。
對於李欣兒,她是一絲好感都沒有,上輩子各種排擠陷害她,也難為了陶元城偏偏什麼都信。
“你別以為你搬出元城來他就會幫你了,穆清歌,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你拿什麼跟我爭?!”李欣兒激動道。
穆清歌本來不想多事,可李欣兒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人覺得十分不爽。
便笑了笑:“就算我沒有幾斤幾兩又如何,我是皇上賜婚。”
“你!”李欣兒咬牙:“皇上賜婚元城也不愛你,他愛的是我!”
“愛你便愛你好了。”穆清歌無所謂道:“總歸嫁過去我是當家主母,而你不是。”
“當家主母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有元城的寵愛,那不過是一個空殼子!”
李欣兒感覺自己快要氣瘋了,她忽然有一種穆清歌換了一個人的感覺。
以前她每次羞辱她她除了會憤怒之外便不會都什麼了,哪裏會這麼犀利的回擊。
“空殼子有空殼子的好,至少我不會是妾,妾啊,可是比丫鬟高貴不了多少的人呢。”
穆清歌故意加重了妾這個字。
果然,李欣兒聽到之後紅了眼:“你才是妾,你們全家都是妾,元城他答應我了,會以正妻的身份娶我過門。”
“是嗎?”穆清歌笑了。
“陶大人,李小姐說的是真的嗎?天齊國可沒有兩人一起做正妻之說,陶大人可要三思,莫忤逆了皇上的意思才好。”
“你少拿皇上壓我!”陶元城皺起眉頭厭惡道。
“民女也不想啊。”穆清歌無辜極了。“民女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欣兒,別理她。”
陶元城瞪一眼穆清歌忙安撫李欣兒道:“我愛的是你,這輩子也隻會愛你,你不要受她挑撥胡思亂想。”
多好的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穆清歌即使因為沒出去沒看見兩個人的具體表情也能猜到兩人皆是對她怒目而視的。
“可是元城,你看她現在就這般欺負我,以後若是嫁給你她豈非要將我扒一層皮。”
李欣兒說著還落下淚來看起來淒楚無比,若叫不清楚的人看了,還真以為穆清歌怎麼對她了。
“不會的,有我在,她若是敢欺負你我自會替你做主。”陶元城信誓旦旦。
看著陶元城這般在意她的模樣,李欣兒總算破涕為笑:“這可是你說的。”
“自然是我說的。”
李欣兒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十分得意道:“行啦,我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還是先進宮再說吧,免得誤了時辰。”
陶元城欣慰不已:“還是欣兒懂事。”
說完便把李欣兒送回了之前的馬車上。
李欣兒雖還是有些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在車內使勁兒跺了跺腳道:“穆清歌,你不會得意太久的,你給我等著!”
坐在原地動都沒動的穆清歌怎麼也沒想到李欣兒還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歸於她的身上了。
她隻是兀自閉目養神著,待陶元城回來也沒有做過多的表示。
馬車繼續上路,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高大威嚴的宮門慢慢出現在視線內。
自重生後,她還是第一次回到這個叫她萬念俱灰的地方。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死皮賴臉隻會追著陶元城跑的女子了。
那盛著一顆愛意的心,全都死於她在城樓的那縱身一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