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南沒想到蔣山會把他帶到青樓。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的內心是拒絕的。
要怪隻怪天仙樓的姑娘們太過熱情了。
他和蔣山才剛剛走到這天仙樓外的街道上，便有十數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簇擁上來，一口一個“死鬼”“冤家”的把他們兩人拉到了樓裏邊。
‘對方人多勢眾，李某雙拳難敵數手，便暫且屈從於她們。’
李笑南在心底這樣安慰自己。
雖然兩世為人，卻從未到過青樓這種地方，李笑南不免有些拘束。
倒是蔣大公子顯然是這天仙樓的常客，與樓裏邊遇見的眾多姑娘都輕浮嬉笑地打著招呼，還不忘向李笑南調侃道：
“看李兄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逛花樓吧。”
李笑南覺得這小子簡直是飄了，等出了這天仙樓，他肯定會因為“竄梭他人pc”的罪名被自己痛揍一頓。
至於現在，為了師父的遺願——找到“小九”，便暫且忍他一忍。
……
隨著蔣山一起來到天仙樓一處偏遠的閣樓，窗外已是月上枝頭。
這裏是蔣大公子在天仙樓的一處長久包房，有桌有床，環境清幽，不似天仙樓大廳那般酒色喧囂，兩人到來之後，也隻有幾名麵容清秀的女子在他們坐下後為他們倒上酒水。
李笑南是一個不忘初心的人，便向蔣山問道：
“蔣兄弟，咱們不是來找樂子……呸，咱們不是來找‘小九’的嗎？”
蔣山會心一笑，衝著李笑南使了個“莫急”的眼神。
他打了個響指，便立馬有一個老鴇從門外搖著水蛇步走了進來，向著蔣山媚笑道：“蔣公子可好些天沒來了，不知道今天晚上又是哪位姑娘能得蔣公子臨幸？”
“小九姑娘今日得空嗎？”
蔣山指著李笑南道：“我這位李兄早就聽說了小九姑娘的芳名，想和她睡一覺，你快些去把她請出來。”
李笑南紅著臉道：“蔣兄弟怎麼亂說，什麼睡覺……我隻是想和小九姑娘談一些話而已。”
他這才明白，原來蔣山口中的“小九”竟然隻是一個天仙樓的風塵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師父要找的那位。
同時，李笑南覺得，這蔣山等會兒還得因為“汙蔑他人”的罪名，多挨自己一頓毒打。
“對的，談心，談心，是小弟粗俗了。”
蔣山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向一直站在一旁的老鴇揮手道：
“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快去把小九姑娘請過來。”
老鴇麵露為難之色，道：“小九姑娘今日隻怕有些不便……”
“嗯？”
蔣山眉頭一皺，板著臉道：“你要知曉，本公子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他覺得很沒有麵子，先前在城門口是和李笑南打了包票，今晚必定能讓後者見到小九的，他堂堂蔣大公子，怎麼可以在救命恩人麵前被打臉？
老鴇聽了蔣山的話，臉色一白，蔣公子作為當今戶部尚書的獨子，可不是她一個開青樓的能惹得起的。
隻不過……今晚的另一方也同樣來頭不小，這使得老鴇一時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