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初上班以後,要出去見一名客戶,見完後見時間還早,就給杜明凱打了個電話。
杜明凱見來電是何曉初的,心中真是驚喜無比,要知道她可好像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就一兩次吧。
不過他也知道,她是有事才找他,估計是問張建蘭和他的事吧。
“喂!”他見張建蘭從外麵進來送資料,便喂了一句,沒叫嫂子,然後示意張建蘭把資料放下先出去。
張建蘭知道對他來說,她並不是自己人,她也給他空間,對他的事,她都不感興趣。
她放完資料就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個麵說點事!”何曉初說,她覺得私下找他不太妥。
要是不談呢,又不行,隻得不顧這些禮節了。
“到哪裏見?”他問。
“桂園路的公園吧,我在這附近,你要是方便現在就過來。”
“好!”他就一個字,掛了電話就起身,和張建蘭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
想到能單獨見她,他心裏說不出的高興,盡管他覺得這種高興是不道德的,還是高興。
何曉初心中何嚐不是如此,她找他雖說是談正事,卻還是覺得忐忑不安。兩人私下見麵,想想還是覺得不合適,像偷偷約會似的。
她抑製不住能見到他的那種喜悅,盡管這喜悅很罪惡,很不該。
那個公園離杜明凱的公司不太遠,他想何曉初一定是衝著這點才讓他到那兒見麵的吧。
開車大概十分鍾他就到了那兒,路邊剛好有停車位,他停了車往公園裏走去。
每走一步,都覺得更激動了一分。他心中的玉就在裏麵,他要單獨見到她了,即使他們什麼都不能做,他的心還是歡呼雀躍著。
看見了,她還是穿著那件淡紫色的套裙,職業中有種嫵媚。
她靜靜地坐在公園裏的木頭椅子上,與旁邊的景色融成一副最美的畫。她化了淡淡的職業裝,不妖豔,卻很自然,很有韻味。
不,杜明凱你不能這麼看她,她是你嫂子,是你隻能用心默默去關注的人。
何曉初也看見了他,他的外表沒什麼變化,但是她能感覺到他變了。
他不再像個24歲的大男孩一樣輕鬆,他這個年紀的每天都在玩遊戲,談著輕鬆的戀愛。
他呢?已經在第二段婚姻裏麵掙紮了,他看起來沒有以前快樂,心事重重的。隻有在和妮妮一起玩的時候他才開朗活潑,但她知道那種溫暖也是暫時的,帶著些刻意。
是我毀了他,是我對不起他,她心裏默默地想。
隨著他越來越靠近自己,她聽到自己心怦怦亂跳的聲音。
何曉初,今天你是來和他談正事的,不該心動,不該有這樣緊張的感覺。她不敢看他了,低下頭,拿出手機假裝在看信息。
“嫂子!”杜明凱刻意這樣叫,提醒自己他該對她以禮相待。
這一聲也讓何曉初的緊張感稍微緩解了一點,她抬起頭,也不對他微笑。
“來了?”她沒有什麼語氣地說。
“恩!”
“坐吧!”她說。這時候上午十點多,八月的天不算太熱,卻也不涼爽,整個公園幾乎沒有什麼人。
杜明凱便在她身邊坐下來,刻意保持了一點距離。
“想和我談建蘭的事?”他問。
坐在她旁邊,他心中洶湧澎湃,為了掩飾這種強烈的感覺,他先開口直奔主題。
“你是怎麼想的?”她不動聲色的問。
“沒怎麼想,上次我不是都和你說清楚了嗎?”他說。
“也許你覺得是說清楚了,我卻沒覺得說清楚。我也不知道你竟然騙了她說你是。你是。”何曉初說到這個,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他不是性無能,她是怎麼知道的呢?說了這句話就等於說他們有過那樣的關係呀。
何曉初嬌羞的臉讓杜明凱也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和他那幾次**蝕骨的經曆,他不會忘記,那是一輩子都會珍藏的回憶。但是他怕觸及,雖然這裏是公園,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他還是要防著自己。哪怕一個不克製把她抱住,把她吻了,對何曉初來說也足可以愧疚一陣子了。
他清了清嗓子,語氣很平常地向她解釋。
“建蘭說她需要一個男人結婚,她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即使離婚的都可以。我剛好符合她的要求,她就覺得我沒有理由這麼做。我隻能告訴她我做不了男人,她才會相信。”
“也就是說,你做這些,根本不是因為你喜歡建蘭,不是跟她有了關係而非要負責任。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我?杜明凱,你這樣讓我如何能不愧疚,我求你了,就此止步吧。你現在就和她離婚吧,你這樣不是傷害她嗎?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等孩子生了以後,她自然而然就會想。你明白的,你這樣給她婚姻,又不能真和她在一起,她太可憐了。算我求你了,杜明凱,別這樣了,跟她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