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沉穩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下來,盛夏的心髒隨著那腳步聲越來越緊,莫名的變的緊張起來,她怕蔣深遠下來是跟她提離婚。
她不能離婚,她好不容易有了個家,她不要離婚!
堅定這個信念,她故作淡定的吃著包子!
“盛夏,你的心態還挺不錯的,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吃早餐,思思都還沒有吃,你竟然先吃上了。”蔣深遠的語氣帶著她熟悉的漠然和嫌惡。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包子,“你們沒起來,我就就先吃了!”
蔣深遠冷漠的臉上掛著微微的怒氣,看著小茶幾上擺著包子還有豆漿,拿起豆漿狠狠的潑在盛夏臉上,“以後思思沒有用餐,你就不能先動口!”
盛夏抽出紙巾擦擦臉上的豆漿,眼皮都沒有抬,略帶著高傲,“她身子弱,吃不了這樣粗食,雞湯陳姨在廚房給她燉著呢,待會就端上去了,還有,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不過是個小三。”
蔣深遠看著被潑了豆漿微微有些發怒的盛夏,心裏越發的憎恨和嫌惡,“盛夏,我都將小三帶回家了,你還不跟我離婚嗎?”
乳白色的豆漿順著短發滴在她脖子上,一點都不涼。
“不離,我要讓她頂著小三的名頭一輩子!”
堅定的話語又一次激怒了蔣深遠,他將麵前的包子帶盤子一起掀翻在地上。
蔣深遠眼睛裏帶著漠然和嫌惡,“你這女人心還真的惡毒,思思是你妹妹,你怎麼能狠心讓她頂著小三的罵名?是不是看到她被人罵你就開心了,就覺得報複了我?”
盛夏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苦笑著,“我狠心,她和你上床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我是她姐姐?還有讓做小三,又讓她懷孕的人不是我,是你蔣深遠,不是我,你和她苟且,搞大她肚子,你怎沒想讓她是我妹妹!”
“那你為什麼還不和我離婚,你明知道我不愛你。”
蔣深遠一直隱忍著心裏的怒火,這個女人太讓人窩火了,總是能把他氣得暴跳如雷。
不過麵前這個倔強的女人,為何總讓他心裏亂亂的。
“深遠哥,你不要這樣,盛夏姐與你本是夫妻,是我多餘了!”
陳思思淚眼汪汪的看著樓下的蔣深遠和盛夏,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子,感覺她好像隨時都要從上麵跌下來。
蔣深遠麵上一緊,嗔道:“明知道身子不好,還出來幹什麼?”
那柔和的語氣聽著盛夏心裏一陣發酸,握著包子的手不由的握的很緊。不禁的將頭顱揚高了些,有些她的驕傲尊嚴,她不能舍去!
從小到大,什麼東西陳思思都要跟她搶,每次她都退讓,她什麼都能讓,唯有蔣深遠,她絕不會讓!
陳思思看著被潑的狼狽不堪的盛夏,心裏一陣叫好,讓你霸著江太太的位置不鬆手,潑死你才好。
“深遠哥,你要在逼盛夏姐,那我就搬離這個地方,讓你永遠找不到我!”陳思思好像很懂事一樣,說的小心翼翼的。
蔣深遠不由得的多看了盛夏幾眼,心裏不由有些心疼她。
轉眼一想,他這是瘋了,會心疼著害死舒嫻的凶手?
陳思思見蔣深遠看著盛夏不動,她很快下樓熟練的挽起蔣深遠的胳膊上了樓。
留下盛夏一身狼狽的原地。
她已經習慣了,蔣深遠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因為陳思思像孟舒嫻,所以蔣深遠才對陳思思好的不是嗎?
孟舒嫻是蔣深遠的第一個女朋友,在蔣深遠去的那天晚上,被人玷汙自殺身亡。
所以蔣深遠不喜歡他,喜歡長的像孟舒嫻的陳思思。
盛夏這樣安慰著自己,撿起地上包子嘀咕了一句,“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吃完了,她還是蔣深遠的妻子。
一個完整的包子,被她兩口就塞進嘴裏,噎得直掉眼淚。
在幾個阿姨的注視下,她還是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抬起用手背擦了擦,大聲說道:“這包子真是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