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新年第一天的下午,一條青山掩映的山林小道上,一步一挪、搖搖晃晃地走著一個男子,男子看上去十分疲憊,衣服上粘滿了山林中的泥土和草刺,臉上也是被泥土染得花花的,完全看不出麵目,前麵轉過了一個彎,男子從樹林木中能隱隱約約地看見下麵不遠處有幾點青瓦,應該是一個村莊。
這男子的眼睛一亮,細看去卻見村莊掩映在一片樹林中,深綠一片、紅一片、白一片交相輝映,遠處還能見到一片彎彎的璧水不時閃著波光,眼中的景色令人十分賞心悅目。
見到有了人家,他一時仿佛增長了許多的力氣,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約20分鍾後,隨著一陣狗吠聲傳出,卻見到這人來到了最近的一戶農房前,充滿渴望的眼睛向農戶四周掃著,沒見到人,於是,他叫道:“有人嗎?我是一個過路的,勞駕想討碗水喝。”叫了幾聲,沒有人答應。於是又轉身向下走去,一連二家都不見人,男子不禁有些疑惑,頓一頓,向第三家走去,左右看一看,沒見到人,不過卻是房門虛掩,青年便又叫道:“有人沒有。”半響沒聽響應,男子略帶失望地自語道:“唉,還是沒人。”正欲轉身,門一響,從裏麵走出一個高高的大漢來,大約40多歲,衣帽有些不整,略帶惡相,一見到這男子,瞪起一雙水泡眼,氣勢洶洶地道:“你鬼叫個什麼,好生生的打擾人清靜。”男子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笑,向著大漢拱了拱手道:“大叔,對不起,打擾了,我是過路的,走了一天,又累又渴,借光給碗水喝。”此時卻見又走出一個年約三十六、七的略胖婦人,衝著青年就大叫道:“你個鬼仔,到那不好,偏來攪擾老娘,你快滾,不然老娘我不客氣。”
男子一時愕然,迅既臉紅了半邊,辯道:“大叔,大嬸,我是打擾了你們,實在對不起了,隻是天下人沒有頂著房子走路的,這過路之人討個水,你不給也就罷了,也犯不著罵人嗎?”“罵你是輕的,你再不走,老娘我還要打人呢。”一時唾沫飛濺在了青年的臉上。
男子無端受辱,雙手握了一握,正想理論一番,此時卻有一個十八、九歲挺清秀的姑娘身背著一背木柴下山路過,見到此景,一時不平,說那婦人道:“三娘,你不給就罷了,可也不應該罵人來著。把我們山裏人的本份都給忘了。”
那胖婦人一聽可不樂意了,衝上幾步,向著小姑娘嚷道:“你是太平洋的警察,還管得著老娘的事,你個女娃兒家家的,不好好學好,跑這裝什麼大象,算那根子蔥。”小姑娘聽得氣結,回道:“事不平,有人管,你們不講理,我就管得。”
男子見小姑娘為自己的事,和那婦人鬥嘴,知道此等混人最不可理喻,忙一把拉住小姑娘道:“算了,算了,我們快走,別與她糾纏就行。”那婦人更不幹了,凶神惡煞般地雙手高舉,象是要打人似的,大聲撒潑叫道:“你憑什麼管老娘我的事,他一個路人,你如此關照他,瞧你們這相互關心的樣子,莫非這個小白臉是你的小情人不成,你有本事你把他帶回你家,別在這給老娘我現眼。”
小姑娘被這婦人如此亂罵,那裏能夠忍住,放下背簍,就要衝上去,男子死力拖住,此時一個三十多歲婦女跑了上來,急叫道:“潤玉你怎麼在這與她嘔氣,你爹在家聽得你和人吵架,不知怎麼就氣得從床上掉了下來,你快跟我回去,我一個人抱不動他。”顧不上其他,拉了小姑娘的手就跑,跑了幾步,小姑娘卻掙了掙手,邊跑邊回頭向著男子叫道:“你在後麵跟著,到我們家裏來。”男子愣了一下,隻好提起背簍,隨那母女兩人後麵行去。一時還聽那婦人在後惡罵不止,隻得裝聾作啞,不去理她。
一時來到小姑娘家門口,男子把柴簍放在牆邊,正想離去,卻聽到屋內一聲驚叫:“爹,你怎麼了。”及“快來人那。”的叫聲,已轉身的男子聞聲回頭,三步並作二步,跑進室內,尋聲來到裏間,見到那娘倆圍著地下一個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喘個不停,口邊一汪鮮血直流如注。男子一見大吃一驚,忙飛步上前,一把將姑娘拉開,雙腿跪下,一手搭上了中年男人的頭,一手翻開了他的眼睛看了一看,即叫道:“快別慌,都快聽我話行事,也許還有救。”倆母女此時那裏還有什麼主意,有人幫忙,求之不得,隻聽男子口中吩咐姑娘道:“姑娘你快倒點水來。”一時拉過身後的背包,從包內找出一瓶如手指粗細的一個圓柱形小瓶子,打開後倒出一股火紅色液體,就著姑娘遞過的溫水,向中年男人的口中灌了下去,也真是怪,隻幾分鍾血便不流,許是止住了,男子緊張的臉色終於舒展開來,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