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慘叫,張峰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草,要不要這麼悲催啊……”這是他昏迷前,腦海中唯一閃過的一個念頭。
“小施主,你醒醒,醒醒,你怎麼睡在這啊……”
當張峰恢複意識的時候,耳邊傳來焦急的呼聲,他緩緩睜開雙眼,隻覺得右眼火辣辣的疼,看東西有些模糊,想到昨天的遭遇,他心裏一顫,眼睛不會被撞瞎了吧……
他連忙搖了搖有些沉重的腦袋,使勁眨了眨疼痛的右眼,然後閉上左眼,緊張的緩緩睜開,卻突然一愣,眼睛倒是沒瞎,可看到的景況卻有些不對勁。
他右眼視線裏,隻見昨天給他香的那位老道正一臉焦急的望著他,可不一樣的是,他的周身閃著一圈圈黯淡的黃色光暈,就像是樹木的年輪一樣,有64圈之多。
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用手揉了揉,眨了眨眼,再次看了過去,發現恢複了正常,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又朝老道身後看了過去,卻發現昨天被雷劈的道祖像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連點金漆都沒掉,就好像他昨天看到的隻是一個幻像,做了一個夢,可隨著他注意力集中,隻覺右眼忽然熱了一下,然後他就看到這尊金色的道祖像的周身突然泛起了一圈圈的光暈,密密麻麻一片,整整300多圈。
“咦!”他頓時瞪大了眼,仿佛見了鬼。
“小施主,你怎麼了?”那老道看他舉止反常,連忙問。
“沒事沒事,我昨天剛上完香,暴雨就落下來了,於是就在這裏休息了一晚上。這會兒剛剛睡醒,還沒醒神呢。”張峰連忙回了一句,隨著注意力鬆散,右眼的景象又恢複了正常,他不禁心想,不是昨天那團白光撞進我眼睛裏,然後讓我的眼睛發生了什麼異變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老道站起身子,看到三清廟的屋頂被雷劈出了一個大口子,搖頭苦笑:“說起來啊,這三清廟建的還真不是個地方,鶴鳴山內部因為含有鐵礦,經常有閃電劈下,連帶著這三清廟都沒少挨劈,好在這三座道祖金身的下麵有導電裝置,要不然這300多年的道祖像早就被劈壞了……”
恩?
等等,這三尊道祖像有300多年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峰聽到老道的話,突然一愣,隨即集中精力用右眼掃視三尊道祖像,道祖像周身的一圈圈光暈又一次出現,張峰數了數,發現有373圈金色光暈。
難道……這373圈光暈正好代表著這道祖像的建成時間?
於是他問:“大師,您守在這三清廟裏有多少年了?沒少見昨天的那種雷雨天氣吧。”
“我打小就在這三清廟長大,從6歲開始隨師父清掃三清廟的衛生,修繕三清廟損壞的地方,算起來,我守候這三清廟已有58年了。”想起曾經的過往,老道的目光有些唏噓。
“這麼說……您老已經64歲了?喲,還真看不出來,就您這麵相,我還以為您才50來歲呢……”
張峰笑道,但心髒卻砰砰的跳了起來,剛才他看著老道的時候,老道周身泛起的光暈正是64圈,我的個乖乖,我這眼睛還真異變了啊……不過……這算什麼?異能嗎?
“嗬嗬,哪有那麼年輕,都64了,快要入土了。”
老道笑著回了一句,想到昨天張峰錢包丟了,他連忙說:“你昨天不是說錢包讓人偷了嗎,你趕緊下山吧,在山腳的商業街裏就有一個派出所,你趕緊把情況和人家說一聲,再拖下去,那些警察也幫不了你。”
“喔,謝大師提醒,我這就下山……”
辭別老道,張峰下了山,找到老道說的那個派出所,配合派出所的警察做了一下筆錄,便離開了鶴鳴山商業區,幸好那派出所的警察給了他十塊錢,要不然他連坐車回去的錢都沒有,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知道自己一向倒黴,身份證與銀行卡從來不裝在錢包裏,要不然他連哭的地方都沒處找去。
回到住處後,他拿著銀行卡便去了銀行,看著取款機裏顯示的餘額,張峰搖頭苦笑: “唉,卡裏隻有一千塊了,再找不到工作,連啃饅頭的錢都快要沒有了……”
“難道真的要向老爹低頭,灰溜溜的滾回去?”
他剛剛畢業兩個月,本來老爹是想他回鄉子承父業,幫忙管理家裏的那個五金廠,但他實在沒有興趣,非要在外麵闖一闖,於是,爺倆就因為這個問題鬧翻了,氣的老爹連生活費都不給他,好在上大學的這幾年,他到是攢了點生活費,要不然連飯都吃不上。
可現在銀行卡裏隻剩下了一千塊,又還堅持幾天?
“唉……“
歎了口氣,張峰取出五百塊後,向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