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方恩諾嘲諷的笑著看向佐佐助冷聲道:“胰島素是什麼?是可以通過食用進入血液的嗎?更何況,我也是今日剛剛從醫院告假回來,直到方才你阻止佐藤大佐用點心,我也知曉佐藤大佐得了糖尿病。這其中我得有多少工夫去準備這些東西?”
“你,你撒謊!”佐佐助明顯慌了,方恩諾的今日剛剛這幾個詞顯然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這些,至於胰島素,口服有效嗎?他根本拿不準,不學無術說他真的是在合適不過。“他,他是因為血壓”
“血壓怎麼了?”方恩諾冷笑著看向佐佐助,佐佐助一時間額頭浮現一層薄汗,在悶熱的廚房裏,汗液和尿液的味道難聞極了。翠兒鄙夷的替方恩諾閃著風,低聲道:“小姐,這兒太難聞了,我看要好好衝洗一番才行。要不換個地方吧?難聞的很。”
“別換了,在給府上其他的地方弄髒了,還不夠麻煩的。請佐佐助大君說來聽聽吧?佐藤大佐的血壓是怎麼了?”方恩諾笑眯眯的看著佐佐助,臉上帶著老師考學生的隨意和權威。佐佐助越發對自己的判斷不確定,偏頭看向佐藤大佐道:“他是高血壓!”
“你確定?所以高血壓會引起昏厥嗎?如何才能蘇醒過來?是否有後遺症?”方恩諾將問題不斷拋向佐佐助,佐佐助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看著佐佐助惶恐不安的模樣,佐藤大佐對於佐佐助最後的一絲信任而劃歸烏有。
“請佐佐助大君告知,我,為什麼會昏厥!方小姐又給我吃了什麼藥?”佐藤大佐將腳下的軍靴踏的極響,待快走到佐佐助麵前時,佐藤大佐才驚訝的發現,佐佐助的褲子全然是濕的,而那難聞的氣味便是出自這人的身上,佐藤大佐不覺鄙夷的問道:“大日本帝國的軍人!要有軍人的威嚴!都給我站起來!”
佐佐助和身後跪著的兩個士兵聞言,猶豫了一下,踉踉蹌蹌站起了身子,白旻宇一記刀眼掃過,兩名士兵倒還好,怎麼說也沒經過子彈飛過頭頂的強大衝擊,佐佐助卻有軟了腳,差點摔倒。
看著洋相百出的佐佐助,佐藤大佐也不打算再問什麼,怒聲道:“即刻彙報夏目將軍!佐佐助大君失職!方小姐糖水救命一時,佐藤銘記。”
說著便率先走出了廚房。佐佐助還未能緩過神來,過了一會才盯著方恩諾道:“你到底是什麼醫學出身?”
“沒什麼,在徽州老家讀過三年書,去英國倫敦留學識得幾個藥罷了。比不得佐佐助大君,可是早田大學畢業。我們中國的西醫學,不知佐佐助大君是否有了新的認識?或許,也該改變改變思想了?”方恩諾冷冷看著佐佐助,邁著蓮步緩緩說道:“醫學博大精深,耗時長久,本就是不斷學習不斷更新,善知活用,一個不稱職的醫生,比劊子手更加嚇人。一個不稱職的軍人,是一個人的失敗。佐佐助大君,請問脫離了你所謂的大日本,拋開所謂的身份等級,你,作為醫生,作為士兵,合格嗎?稱職嗎?對得起你們口中的天皇嗎?”
佐佐助聞言臉色猛然煞白,顫抖的低頭看著地麵上一處還泛著黃色的尿漬,沉默著走出廚房。
方恩諾冷眼看著佐佐助離開,低聲道:“將廚房徹底衝洗,剛剛諸位受驚了,這個月從賬上每人補半個月的工資,劉管家,我有事想要與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