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憶之費力踢開通風管的那一端,原本精致的衣裙已然被汗水和汙漬弄髒,胳膊和腿上也有被劃傷的地方,所幸逃離了自己的房間,楚憶之順著通風管爬下,通風管正好位於會客廳的位置,說來位置不算矮,楚憶之側身擠出通風管,敏捷的跳了下來。
“呼~哼”楚憶之的臉上寫滿了勝利的笑容,心中不覺揚起幾分得意。方恩諾沒有別人的幫助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爬上通風管道,隻怕那個嬌小姐連可以通過通風管道逃生都不會想到。大門反鎖,想要活下去便要從窗戶逃生,哦不,方恩諾可不是她,此刻應該已經中毒身亡了吧?投毒者是上官虹,死去的是方恩諾,死人可是不會說話的。“方恩諾,你放心,清明時分的紙錢我給你備好。”
“哦,是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楚憶之猛然一驚,順手抓起茶幾上的鉛筆,警惕的看著從屏風後緩緩走來的男子。
待看清來人楚憶之不覺雙目圓瞪,驚訝的低聲問道:“父親?”
“嗯”楚麟冷笑著看著闊別多日的“嫡女”,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著楚憶之,眼中閃過一絲嫌棄,狼狽不堪用來形容真是再恰當不過。
“你,怎麼會在這?”楚憶之見著楚麟並無半分歡喜之色,頗為冷靜而涼薄的冷聲問道:“婚禮已然舉辦結束,你來這兒是有新的指示?”
“憶之果然聰慧。”楚麟優雅的理了理西裝,坐與沙發之上,淡淡掃過楚憶之周身,笑著說道:“女兒這一身似乎,嗯,有失體麵,去清理幹淨些我們再談。”
楚憶之微微皺眉低頭看了看衣裙,轉身繞過屏風,冷漠的無視床榻上半裸的女子,來到浴室看著鏡中發髻散亂的自己,楚憶之覺著可笑極了。有失體麵?自己在軍統這麼些年,比這不體麵的模樣可是不少。楚憶之快速衝洗幹淨,拿起一件白色寬大的浴袍穿好,優雅而慵懶的抓了抓濕漉漉的長發,好似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父親來尋我是為何事?”楚憶之攏了攏浴袍,慢悠悠的坐與楚麟的對麵,冷聲問道。
“你的身份已經暴露,即刻離開大帥府,你有新的任務。”楚麟毫無感情色彩的說著命令,現在他作為中部戰區的軍統局局長,所有人員的調派均由他過目,早就打破了軍統多年的規矩。而楚憶之作為他手的利刃自然需要人盡其用。
“暴露,不可能!大帥對我信任不疑。”楚憶之雙目圓瞪不相信的看著楚麟,怒聲說道。
“即使有了今日之事你也能夠順利脫險?”楚麟也不急著反駁,隻笑眯眯的看著楚憶之,好似看著一隻炸毛的貓咪,眼中全然不見絲毫對女兒的心疼。
楚憶之冷笑著應道:“上官虹和方恩諾均死於毒氣當中,我僥幸逃生。”
“哦,是嗎?嘶~可我聽說方恩諾已由白少帥救下一同前往盛京醫院。”楚麟好似看戲般的欣賞著楚憶之的臉上的驕傲一點點分崩離析,不安而惶恐的快速跑向門前。“等等,此刻已經晚了。我已送去了一個死人,到時候我安排在四國飯店的人自會說那是你,脫下的衣裙我會拿去。你準備準備,今夜坐飛機飛重慶。”
楚憶之聞言木在當場,過了半響緩步走回沙發處沉聲道:“我記著美國研究出了一種新藥,可以使人失去這段時間的記憶。對嗎?”
楚麟微微皺眉,沉聲道:“你要,給方恩諾用這種藥?此藥價格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