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這幾天才從徽州來的,恐怕還是第一次見著這麼大的場麵”
恥笑之聲漸漸四起,夏婉紅滿意的揚起勝利的微笑。
“敬軒哥哥,這剛剛說是誰到了?”
一道潔白的光束籠罩下,一席月白色洋裝的方恩諾含笑挽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崔敬軒立在台階之上,淡淡的妝容櫻唇微啟,頎長的脖子上一串潔白的珍珠項鏈,項鏈中央鑲嵌著一塊碩大的紅寶石,恰到好處的點綴起這聖潔的白色。方恩諾與崔敬軒相視一笑,右手輕輕拈起裙擺緩步行至舞池中。
一瞬間,原本還竊笑的名媛們均愣住了,好似不敢相信的看著兩人。
“這個是方恩諾?”
“那剛剛那個是誰?”
“她不是長在徽州嗎?怎麼和崔家少爺認識?”
“聽說是住院了,倒是狐媚勁十足,這麼快就搭上了崔大少爺。”
“哼,要我說崔敬軒也是昏頭了!”一個女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被孫若楠的事給打擊的瘋了嗎?!什麼女人都敢要!”
“媽!”方子柔氣急敗壞的看著夏婉紅,這下倒好,原本是打算看方恩諾出醜的,現在她卻拉著崔府的少爺一同出席,什麼風光都占盡了!
“夫人,大小姐”穿著舊洋裝的小梅怯怯的立在兩人身後,顫顫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在看到崔少爺提著袋子進到病房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完了…小梅想到這裏,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如同天仙的方恩諾,恨不得希望當天煤氣中毒就給她弄死算了。
“你個死丫頭,等回去再和你算總賬!”夏婉紅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另一邊,方恩諾挽著崔敬軒快步走到崔老爺子身邊,笑盈盈的大聲說道:“崔爺爺,今天我借了敬軒哥哥帶我過來,您可別惱呀~”
方恩諾說的親昵,惹得崔老爺子一陣歡喜,本就自帶老友濾鏡的老爺子,此刻看著小女兒嬌滴滴作態的方恩諾滿是喜歡,哪裏說的出半點錯來。
“你們瞧瞧這個小丫頭說的,夏老身子可好?”崔老爺子和藹的問道。
“好~祖父前段時間還想著登黃山呢,要不是舅舅攔著呀,我可就得擔心壞了。”方恩諾俏皮的說道,旋即將左手拿著的小盒子遞與崔老爺子道:“祖父在徽州甚是惦記您,命我將這古籍送於爺爺,爺爺可好生檢查檢查,祖父說了若是我給弄壞了讓我仔細我的皮呢。”
“爺爺你看,你還擔心她身子,你瞧這嘴還和小時候一樣不饒人。”崔敬軒寵溺的笑道。
“哈哈哈~”
“這個方恩諾與崔敬軒是什麼關係?”“看起來好似是舊友?”
“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這個方恩諾的祖父不就是那個夏老嗎?”
“哪個夏老?”
“嗨,你來荊州時間短,夏老在當年可是風雲人物,就是那個夏靜姝,當時可是我們荊州城權貴們最看重的,真正的名媛,要不是因為夏靜姝命短,夏老也不會離開荊州。”
“啊?那他們方公府現在的太太是?”“什麼太太,不過是夏靜姝收留的一個乞丐,還給爬到自己丈夫的床上去了。”
“是嗎?還有這事?”
“噓~”
“哼!”方子柔和夏婉紅聽著身邊的議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恨不得衝過去將方恩諾給撕碎了。
原本以為是個不成器的小白兔,沒想到竟然是扮豬吃老虎。平白給方恩諾擺了這麼一道,生生把老底也給這些長舌的抖出來。這下好了,方啟山肯定越發重視方恩諾那個賤丫頭。
方子柔隻覺得身邊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三分鄙視,三分輕曼,四分同情,好似在說自己不過是個乞丐的女兒,一個不知羞恥爬上主人床的乞丐的女兒。本就身子不好的方子柔隻覺得頭暈胸悶,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