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宮如同煉獄一般,穿著鎧甲的士兵將手無寸鐵的宮女,太監一刀一個,殘忍無比,慘叫聲不斷,地上已是血流成河。
安王眼中戾氣暴漲,看見眼前的太子,隻是勾勾嘴角,開口道,“大哥也在這裏,也省得弟弟再多走一趟了。”
太子被他嚇的魂都快飛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安王在這個時候突然動手,何況他父王還沒死呢!他就敢謀朝篡位了!
“皇弟!你不要太放肆!你要知道父王還安好,你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太子身子向後退去,他這會也知道恐怕想逃是沒戲了。但好在睿王和皇後都在,他還有希望。
這時站在地上的李太醫猛的站起身來,義正言辭的嗬斥道,“安王你好大的膽子!你這個篡位!是謀逆!待禦林軍趕到,你定是要死無全屍!”
“嗬,是嗎?本王死無全屍?”安王冷笑,手中冷劍一劃,沒有人能看清那動作到底有多快,就見剛才還安好的李太醫已經瞪圓了眼睛,身體向後仰去,這下眾人一片嘩然。
“安王你!你!”還有人想說什麼,立刻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巴,這個時候想要活命還是別說話的好。
安王掃了一眼跪下地上的人,又看向嚇的直哆嗦的太子,笑了笑,“皇弟知道太子自小就怕大,讓你自盡怕你也是死的不幹脆,就讓皇弟送你一程吧!”
說著手中的劍一閃,直向太子刺來,太子嚇的大叫一聲,“不要!救命啊母後!睿王救命!”
就在刹那間,一道人影飛身過來,擋住安王的利劍,那力道來的不輕,安王來不及收手,被震的手掌發麻,劍險些就脫了手。
等站穩了身形,他正要發怒,就見譽王站在太子前麵,身側還有皇後,安王這會也是殺紅了眼,已經到了地步,他不能再手軟半分!
“皇上還沒歸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李恪本來與皇後還在商議,聽到外麵□□,心中也明白幾天,本想再稍候幾分出來,奈何太子實在是吵鬧,也經不住事情,怕是他再晚點,這家夥小命就不保了。
安王冷笑,“皇叔何須騙本王,父皇恐怕早已歸天,是你瞞著吧!”
他這話一說,下麵的人們立刻嘈雜,“這……皇上怎麼可能已經歸天,剛才還叫了皇後與譽王進去議事。”
“是啊,皇上分明已經有了好轉,安王這是自絕墳墓!”
一些不明理的太醫還對皇上的病情抱有希望,而幾個主治太醫相互對視幾眼,心裏也都明白了,再想這安王來勢洶洶,想必篡位已經是蓄謀以久了!
李恪可管不了這些人怎麼想的,他說道,“皇上已親傳口諭傳位給太子,本王輔佐。”
“口諭?就是說沒有聖旨,還不是隨皇叔怎麼說都行了。”安王冷哼。
這時皇後上前幾步,她麵容莊重,舉止得體,說道,“皇上病重久治不愈,在歸天之時傳了口諭下來,正如譽王所言,本宮也在一旁,難不成安王是要連本宮也懷疑了?”
這下眾人一片嘩然,跟著皇上年頭久的老臣們,還真是痛哭起來,個個都是悲切的很。
“真是一舉兩得啊。”一直沒有開口的譽王在這時說了話,他本就是儒雅之相,這會的一身鎧甲並沒有加重他身上的殺氣,“糾糾纏纏數十年,睿王也是個聰明人,太後與皇上做的那些事情,我想你早已經知道了,而皇上三番四次削你兵權,已經是不信任了,既然如此,皇上又怎會讓你輔佐太子登基,更何況……以你的心思,攝政王恐怕不能滿足你的野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