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老天,這幾日忽然得了重感冒,眼淚嘩嘩的流。
蕭聖展冒著大雨站在宮門口,雙眼清明,目光堅定。
邊子綱走上前道:“大人,皇上請您過去。”
兩個時辰後,蕭聖展得到密令,立刻啟程前往益州。
周琰使勁的拽著身上的繩索,它竟然紋絲不動,真是結實呀(咬牙切齒),應該大力推廣。
“老頭,你不累嗎?”
老丈右手咯吱窩下夾著周琰,左手提著新摘的草藥。
“累”
“那太對不起您了,年紀這麼一大把,還夾……背著咱走了這麼遠的山路,萬一累壞了就讓人心疼了。咱打個商量,要不您讓咱自己走,也好給您減輕減輕點負擔啥的,”
一臉的討好,一臉的巴結。
周琰還使勁的眨巴著腫脹的銅鈴眼,妄想著眨出一份小萌娃般的萌勁來。
老頭嘴角抽了一下,迅速別過眼。
按說,誰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被人擄走了,除了孬種外,都會全力自救。
但是!
周琰用腫大了一圈的臉發誓,遇上老頭這樣的人,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話是這般的說,但沒條件時要爭取條件,有條件時就趕緊的逃。
為了逃走,她豁出去了,別人不是說過嗎,本事不夠,就靠顏值來湊。
萬一這個怪老頭,稀罕的就是她這一類型呢?(豬頭臉,誰也不會稀罕)
她是有證據的,被抓來的短短一天,她跑了十幾次。
老頭除了打了她一頓,找根繩子走哪兒就栓到哪兒外,再沒別的舉動,中午的時候還給了她兩個豬蹄啃,可好吃了.
再說了不稀罕她,抓她幹嘛,來他家替他消耗糧食嗎?
瞅著老頭,青了白白了紫的臉,周琰不自作多情了,開始垂頭喪氣,顯然估計錯誤,老頭不像她爹一樣稀罕她。
話說三天前,周琰麵對著千人坑,痛哭失聲。
風照照隻留下了一口氣,綿綿長長,就是死不了。
現在的她受盡了人間酷刑,隻求速死,麵對著周琰他們的問訊,自然有什麼也說什麼,不會隱瞞。
城裏的男女老少,都沒了。
女孩被她取血後,都死了;男人被她吸盡精力後,也死了;老人活著浪費糧食,也死了;小孩嗬嗬……
她意味深長的笑了下:“很嫩,很美味”
劉清風衝動的向前一跳,想踹死這個毒婦,還沒怎麼樣就啪唧趴地上了。
曲斌淡定的收回腳,抖了抖。
諸思歸“……”
你還能更蠢點嗎?自從戀上了小丫頭,你的智商掉的讓人堪憂,行為幼稚的讓人不忍直視。
不就是看小丫頭哭,心疼了嗎?你難道看不出,這個女人在故意激怒我們好快點殺了她嗎?
諸思歸搖搖頭,決定了從今兒晚上開始上香,絕對的。
周琰蹲下來道:“你的同謀是誰”
“沒有同謀?騙鬼吧!”
“你壓根就不曉得青春怎麼用?”
“一個孤身女人,悄沒聲息的把全城人都宰了,為什麼沒有人來查?”
“青春是別人給你的,與你有牽扯的是官府裏的人,對吧”
風照照睜大了變成窟窿的眼睛,道:“小丫頭,別太狂了!你以為勝了我,你就算個人物了!嗬嗬嗬嗬,做夢去吧!是!我是有幫手,不過不是同謀是主子!”
“他會替我報仇!你甭找!到時候了他自然會出現!”
你個老妖婆,臨死了還和咱玩福爾摩斯、玩柯南!
咱可樂意破案了,看動畫時,咱都比毛利小五郎早猜出來凶手是誰,盡管是重看了五遍後的事。
“主子,這是搜出來的物品清單”
周琰隨意的接過來一瞧,抖著手問,“沒,沒錯嗎?這這咋可能啊!這都快抵上永周的一年稅銀了.”
“主子,”曲斌壓低了聲音,“屬下領著人點了五遍,不會出錯。除了金銀珠寶,還有銀子”
曲斌彎下腰,貼著周琰的大腦袋說:“和益州的銀礦裏的銀子一個成色”
不錯,周琰和曲斌去益州,就是為了大馬猴發現的銀礦。
銀礦對一個國家來說,就是銀行裏的儲備金,誰多誰有底氣!
本來想悄悄的過去接手,看來是還是個有主的。永周明文規定,私人不得以任何方式,擁有鐵礦,銀礦,鹽礦……
這是在搞非法謀利,還是在密謀造反,不可知!
周琰蹲下來對風照照道:
”你的主子長的歪鼻子斜眼睛麻子臉血盆大口,身子比豬還肥身高比螞蟻還矮,螺旋小短腿筷子胳膊長的很無辜很對不起他爹娘。別人不管他叫主子別人管他叫豬子,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