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跪趴在他身下的祝儻,嘴角也輕輕綻了一個玩味的笑意。
隻是真等著姿勢擺好了,幽季又想著,要潤滑的東西,而且,那地方那麼小……怎麼擠的進去啊?
等著他去找好了滋潤的藥再回床上,就見祝儻又躺平了,身上衣袍也胡亂穿著。
他去拍他,「怎麼了?剛不是叫你別動嗎?」
「洗……澡……」
說完還拿長長的袖子蒙起了臉。
直把幽季看的哈哈哈大笑,心說傻了的祝儻挺好玩的。
於是好心情好脾氣的給他將衣衫披了一披,卻沒耐心給他整齊的穿好,隻想著趁早辦了他自己好了結心願就跑,唯恐夜長夢多。於是有點著急的一把扯過他,忙道,「那我們去。」
也是,有了水的地方更好進。
可真等著找到了水源,那鬼族寒冰之氣繚繞不絕,幽季覺得舒適,祝儻則瑟瑟發抖。
想了想,見他這幅樣子可憐,一想著他一會兒該更可憐了,於是幽季好脾氣的又領著他往熱的溫泉裏頭去。
鬼族這裏也是有丁點熱暖的地方,隻不過幽季大部分時候都不願去。
——因為他遇到太溫暖的東西,會有點昏昏欲睡的症狀。這和他燭龍之身的體質有關。
隻不過一想到一會兒有那麼好玩的事,自己也應該是十分有精神頭的。
光想想上了祝儻這種事,他就滿身都是活力。
於是果斷大膽的將祝儻往那裏領。
真得領他入了這泉池,幽季好似又再一次看到詭綠邪火自祝儻眼中瞬閃而逝。
粗魯又急忙給他扯衣服的手一頓,幽季不確定的又抬頭仔細盯了他一會兒。
此刻祝儻這二傻子正怕自己掉進水裏頭所以死死的扒著自己呢。
想……多了吧……
幽季又緩緩籲出幾口氣,心說別怕,不能慫啊。雖然有點太欺負人太趁人之危了,但是……肉在眼前,焉能退卻?
誰知他這邊剛一直說服自己不能慫,咋總是感覺那麼心慌呢。
那邊的祝儻好似一個腳滑,『噌』的一聲就摔進了溫泉裏。
幽季自然是怕他被嗆死下意識也緊隨其下想去撈他。
誰知道身子剛一入水下,後腰正好被一處泉眼剛湧出的熱流衝撞到。
這一下透身透心的暖讓他好半天緩不過神來,雖說是把祝儻拉起來了,自己卻也正處在渾身酥軟的過程裏,又猛的搖了搖頭,下意識想放出一部分寒氣禦體時,他才發現……好像又動用不了術法了。
該死,怎麼了?
「舒服嗎?覺得身子都軟下去了吧?」
祝儻幽幽的嗓音忽然傳至耳邊。
幽季一怔,隨即大驚的抬頭去看他。
這人眼中笑意濃厚,精光微顯,並不像是甚麼……傻了的模樣。
隨即意識到自己這可能是上當,幽季往後想抽身,卻發現後腰被他按的死死的,身前又與他貼的緊實,身下那裏,自是更不必多說。
一瞬了悟。
隨即咬牙切齒,「祝儻,你、你果然無恥!你竟然還想到要裝傻充愣來騙我了!你還想幹甚麼?!我警告你,你最好放手……」
「說這些沒用。」祝儻單手拾起他下巴便低頭啃噬上他脖頸,含糊不清道,「你這時候說點好聽的哄我更管用。」
「哄你個屁……唔你、呸……唔唔……」
是一旋身又狂攪起整池豔熱,無數細小暖流撞身入肺,氤氳的霧氣模糊唇齒,慌落落無處著落之際,能感受到他的手裹著燙意一路侵襲。
不知名的快感,顛覆星辰碎宇的激撞,他入了迷瘋魔一般的『幽季幽季我喜歡你』呼喚不停。
幽季癡茫的睜眼,聽得他又附耳悄聲道,「這幾天你看看你都過的些甚麼日子……你說你沒了我,怎麼辦?」
「愛怎麼辦怎麼辦。」
祝儻叫他這句話氣笑,惡劣的掐住他的腰又將他往下猛的一摜,幽季失了氣力軟塌塌的趴在他肩側,被他大力的頂撞弄得嗚咽不清,含糊了好久,才勉強可辨認一句輕聲的:「所以你要給我好好活著。」
「嗯?」
好久沒有撈著碰他的機會了……想念他那條順摸著就讓自己通體舒爽,想念十指展撫於臀再順其上打旋兒不止的聖渦,想*他的鎖骨更懷念他平躺於懷時清晰可見同那鎖骨一樣微微突起於膚的胯骨,精致的就非同凡物,讓他光念著就要瘋……
含弄於口舌間的淡嫩紅梅,眼看著由粉化赤,朱色一轉更是奪人心神。
祝儻盯著他半浸在池水裏的身子,都好似熒熒透著亮白,看著都會愣住,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回過神來又是一陣夠本的折騰,折騰至忍不住盡了這次快意,躁動的滾燙瞬息進身,察覺到身上的幽季又是一陣猛烈的顫抖之後,他終於得空將在他身上肆意妄為的手用來輕輕扶起他的頭。
還沒回話呢,怕是剛才他張口時也全是喘息才沒回。
等著這麼一抬起,才發現,帝君大人不知何時早已舒服的睡了過去。安然的眉目,挺翹的鼻峰,淡色的唇中央一點圓潤玉珠,含著水汽之露晶瑩潤透,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再度用口舌輕撫輕觸,揪吻不休。
可是,對於這一刻站在池子裏的祝儻來說,縱使美景縈身美人在懷,可仍舊隻剩一種十分難言的糟心之感油然而生。
於是原本還動的那點惻隱之心悉數盡消,祝儻附在他耳邊溫柔的像是催眠,「幽季,這可是自找的。誰讓你又晾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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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自池邊一夜後已是小半月過。
這幾日蘇管他們是經常見著祝儻和幽冥同進同出,手上基本不是抱著折章便是厚厚的書案,看樣子是挺忙的。倒不知北燭帝君怎麼了,這半個月都沒見人影。
不知是閑的跑出去玩了,還是在家休養著。
可是按理說在家休養的該是祝儻才是,因為聽說前不久在泉池那裏,光天化日之下就聽一聲詭異的爆響,爾後就見一條身形巨長似龍又看不真切的龐然大物傲然躍天。
啊,隻不過可惜,沒撲騰多高好像就又落回了池子裏。
聽說那水花濺的都有怒氣,聞聲而來的魑魅魍魎被他這一個無心之舉打傷了好多。
最重要的是——
趕去了池邊,池子裏明明沒甚麼人的。
真是奇怪。
隻有幽冥手持的朱筆略一停頓,心下無奈的感慨:
連真身化出來都打不過人家,這臉真是丟回祖宗這裏了。
此日月餘過半,幽季終於有了點力氣,哼哼唧唧下了床。
下了床還不順心,這邊踢翻一個板凳那邊踹倒一個桌椅,這才衣衫懶整的出了院門,本也不知道出門幹嘛,可在屋子裏頭太悶了,還一悶悶了這麼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