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山的釣月台邊，曾經有一條自醉仙崖下飛灌而出的瀑布，高千尺，寬尺，水中有各種各樣的魚落到崖下深千尺的驚龍潭裏，時間一久，潭裏魚滿為患，輩們徒手就能在潭裏撈魚，隻因為水裏的魚實在多得吃不，聽說那時候他們養的貓，比我們的身子還大，肥得跟豬一樣。。。。”
夕陽赤紅如殘血，點燃了天邊的閑雲，紅雲翻滾，似乎灼熱難耐。一頭渾身赤紅的野豬懶懶的躺在懸崖邊，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遠方，嘴角說話帶著微微笑，在的身旁，是一隻體型比小一圈的野豬。
“奶奶，那些貓長得那麼肥，還能抓到老鼠嗎？”小野豬也盯著遠方，疑惑的問道。
“唔···笨豬，你為麼不問那些魚好不好吃？”老豬顯然答不了小豬的問。
“奶奶，魚長麼樣啊？”
老野豬考了久，喃喃說道：“我聽你爺爺說，魚是在水裏遊的，他們沒有腳，自然會長一對翅膀吧，奶奶估摸著，跟天上的鳥兒差不多的樣子吧。”老野豬說舔了舔獠牙，似乎還偷偷吞了吞口水。
小野豬點了點頭，一時陷入了沉。
奶奶還告訴他，苦山曾經是一個人間仙境，這裏有吃不的魚，吃不的珍奇異獸，吃不的瓜時蔬，那時候這裏鳥語香，四季長春，所有的豬都不愁吃不愁喝，一天大的樂趣就是躺在草叢裏睡覺吃飯。但現在的苦山隻有發燙的赤褐色石頭，小野豬實在不出當年的盛景。
“奶奶，那時候高赤族有那麼多族人，為麼現在隻剩下我們了？”
老野豬沉默了片刻，說道：“豬沒了吃的，自然就慢慢變少了，就像苦山一樣，沒有了沃土，後就隻剩下赤月了。”
小野豬哀怨的哼唧了一聲，又問道：“苦山久以前也叫苦山嗎？”
“苦山自古以來就叫苦山，輩們有時候的時候，往往都是用反義來。”
小野豬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難怪我天愁眉苦臉的，你們還給我叫李缽笑。”
老野豬呼哧呼哧笑了起來，笑了許久，說道：“你這頭小笨豬，到頭來也沒有笨到家。”
······
夕陽已下，祖孫倆卻沒有離開的，隻因在崖邊，那顆搖搖欲墜的赤月樹上，有一顆子將成熟了。這是後一顆赤月樹了，也可能是這棵樹後一結了，李缽笑記得上吃赤月還是半年前。
月亮早在太陽還沒下山前就已悄然現身，隻是到了夜深，圓彤彤的大月華。
柔軟的月下，赤月快從紅褐色成熟至紅，後晶瑩透亮，麗的如同一顆紅寶石。
老野豬小心翼翼的用嘴叼起了那顆赤月，然後送到李缽笑的嘴邊。
李缽笑沒有猶豫，一口就把赤月吞進了肚子，他甚至連赤月的味道都不敢嚐試，他道這可能是他後一吃到赤月了，他決不能讓自己太過於依戀赤月的味道。等明天天闕宮的人來，他就要離開苦山離開奶奶了。奶奶說，這是來自天宮的恩賜，隔年，高赤族就能遴選出一人前去天闕宮修行，為的就是補償當年天宮選擇在苦山鎮壓了一隻為烏熾的上古凶獸，導致苦山從此寸草不生，導致高赤族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