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謝父皇隆恩。”北堂熾彎唇而笑。
皇上說了這麼多話,隻覺得胸中有些氣悶,咳嗽了幾聲,便揮手道:“好了,你們今日先下去吧。”
夏雲依和北堂熾正準備行禮告退,卻聽得一個侍衛急忙地稟告道:“不好了,不好了,三皇子帶人圍住了皇宮!”
夏雲依麵色一變,北堂軒的這意思是準備逼宮?
皇上的臉色也十分難看,被氣得劇烈咳嗽了起來,北堂熾連忙走過去替他順氣,才聽得他道:“這個逆子,反了他了!”
北堂軒的手裏確實有不少兵力,皇上將十萬禦林軍的虎符兵權交給了他,其實就是為了給他保存一部分實力,讓他不至於在北堂熾繼承大統後毫無反抗能力。
可惜,北堂軒不懂皇上的苦心,硬生生做出了逼宮這樣的事情。
“怎麼辦,如今皇宮中可調動的兵力不足三萬,如何抵抗三皇子的十萬大軍?”那侍衛著急地問道。
其他的兵力都在千裏之外,遠水解不了近渴。
“皇上,三皇子說,要您立刻寫下傳位於他的詔書,否則就血洗這皇宮!”又是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皇上又是氣得一陣咳嗽,整個人一下子如同老了十歲。
帝位之上風光數年,可是人老之時,卻眼睜睜看著自己培養出來的兒子意圖謀反,兄弟之間鬥得頭破血流。
“哈哈”這時,一個女人張揚的笑聲傳了過來。
隻見德妃身穿正紅色宮裝,打扮得華麗無比,身後還帶著不少侍衛,有恃無恐地走了進來。
正紅色是隻有正妻能穿的顏色,她們雖然是身份高貴的妃子,可到底還是皇上的小妾,不能穿正紅色,可她今日竟然穿著正紅色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
“北堂楓,你的死期終於也到了!”德妃惡狠狠地道。
她口中“北堂楓”正是當今皇上的名諱,他聽見時,眼中閃過一道冷意,麵色不善地盯著德妃。
“德妃娘娘,父皇需要靜養,您還是先出去吧!”北堂熾麵無表情地道。
德妃冷笑道:“怎麼,你們北堂家還想用皇權壓著本宮?很快,本宮的兒子就會打進來,到時候你們一個也跑不了,全都會成為刀下亡魂,不知道你們還在得意些什麼?”
北堂熾緩緩地道:“看來,德妃娘娘的算盤打得非常仔細。看來父皇的中毒,也是娘娘的手筆?”
“是本宮又怎麼樣?不弄死他的話,又怎麼輪到我兒子繼位呢?”德妃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皇上沒有說話,就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其實他心中早就有數了。
“你還在恨我。”皇上淡淡地道。
德妃咬了咬唇,忽然大笑起來:“恨?本宮為什麼要恨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怎麼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現在還能成為未來的皇太後,身份最尊貴之人?”
“當初,朕確實不該讓你進宮。”皇上歎了一口氣。
“哈哈哈”德妃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皇上啊皇上,您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北堂熾不耐煩地撥了一下頭發,德妃的笑聲太過尖利,讓他有些不舒服。
沒過多久,北堂軒也帶著十萬大軍攻打了進來,他們團團圍住了這座宮殿,連一隻蒼蠅都無法飛出去。北堂軒一身鎧甲,大步跨了進來。
“北堂熾,見到本殿下,是不是很意外?”北堂軒勾著唇角。
“沒什麼好意外的,你平日裏的表現,猶如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北堂熾冷笑道。
想取代他的太子之位,想要成為這北郡國的繼承人,他的表現已經非常明顯了。
北堂軒大笑了起來,說道:“沒有人不愛權利地位,隻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而已!隻要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平時吃點虧又何妨?”
他身邊的何楓也走了出來,帶著一副諂媚的麵孔,假笑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見了。”
“原來,你竟是個臥底。”北堂熾扯了扯嘴角。
“沒錯,你以為你那種爛脾氣,誰能忍得了?就算他們曾經是你的幕僚,如今還不是為我賣命了?”北堂軒的臉上頗有幾分意氣風發,他忽然看向了夏雲依,諷刺地說道,“也就你這種傻女人,一心一意站在他那邊,到頭來還不是要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