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家一個一個的從身邊走過,陳惠敏依舊坐在位置上,空蕩蕩的會議室裏就隻剩下了她陸海明還有陸之騫三個人。
陳惠敏覺得時機成熟,也終於耐不住性子,突然開口道,“之騫,咱們都是自己人,你用不著繞圈子,我和你二叔是動用了公司的一部分錢,可是你知道這些年我們也不容易,我們都是陸家的人,你今天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想給我們下馬威看嗎?”
“二嬸你實在想太多了。”陸之騫勾起了嘴角,他看著陸海明,又看著陳惠敏,那失望的眼神讓陸海明覺得今日的陸之騫猶如變了一個人。
“之騫,我覺得你二嬸說的有道理,你到底為什麼突然之間做出這樣的決定。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就算你想把我們兩口子趕出陸家我們也無所謂。”
陸海明的話音剛落,陳惠敏便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你說什麼,出陸家?陸家的江山我陳惠敏打下一半,我憑什麼走啊?”
“你……你…….”陸海明害怕陳惠敏的戾氣會惹的陸之騫暴跳如雷,萬一真的順水推舟把他們兩口子趕出陸家,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眼瞅著陸海明和陳惠敏唱起了雙簧,擠眉弄眼的樣子,陸之騫冷冷的突然開口道,“你們不用想太多,我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之岩那天來和我說,陸家的江山他也有一半,其實他說的有道理。”
“之岩和你說過這樣的話?”陳惠敏聽了之後那是十分的意外。
陸海明反應過來,更是嚇得腿都發麻,“之騫你別聽陸之岩那個孽障胡說八道,這陸家的江山千斤重,都是你的,小孩子的話你別介意,你是哥哥…”
“你說的沒錯,正是因為我是他哥,我才覺得他的話我需要仔細的考慮一下,這些天我也有仔細的暗中觀察之岩現在的改變,他似乎比以前賣力多了,按照這樣下去,我想就算他和伊雪這次的品牌店不成功,日後之岩能夠獨擋一麵似乎也不是一件難事。”
陳惠敏不知道陸之騫此時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下意識地用眼神瞄了一眼陸海明,輕輕的晃了晃頭。
這些年陸之騫和陸之岩絲毫沒有兄弟情義,兩人針鋒相對,動手無數次,陸之騫會這麼好心分給陸之岩半壁江山,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之騫,之岩還小,這麼多年他要麼就是惹事生非,要麼就是花家裏的錢,你不用把他放在眼裏。”
好一個陳惠敏,眼瞅著天上掉餡兒餅,卻偏偏不接,她想好了,若是這餡兒餅真是砸到自己的頭上,那橫豎都是她的,若是陸之騫隻是拿著這餡餅在她眼前晃一晃,那她若是接了就是傻子。
手機突然響起,吳秘書踮著腳尖兒正朝會議室裏麵看。
陸之騫微微笑了笑,帥氣的走出了陳惠敏的視線,這小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陳惠敏實在把不準陸之騫的脈,隻能看著陸海明倒吸一口冷氣。
“怕什麼,上有對策,下有政策,他終歸比咱們少吃了二十幾年的蜜和鹽,我就不信我玩不過他。”
陸海明狠狠地咬緊牙關,這些年來,每次開會的時候,他都覺得倍加屈辱,陸之騫一天一天地成為陸氏集團誰都無法取代的頂梁柱,而自己這個做二把手的,隻能屈居人下。
“你說的對,咱們的時間不多了。”陳惠敏眯起眼睛,狠狠的開口道,“現在你我有把柄在他手裏,必須在老爺子知道之前來一場翻身仗,否則的話,陸之騫哪天不高興,把這件事徹底地抖露出去,你我恐怕真的在陸家活不下去了。”
“你放心吧!”陸海明胸有成竹地說:“這一天我早有打算,這些年早就私交了自己人,隻要我一句話,他們還是會賣了命為我做事的。”
“這就好。”陳惠敏點了點頭,“老公,這麼多年你真的受委屈了,才華和能力都得不到施展,若是被你哥哥壓製,咱們也就忍下這口氣,可是現在被這兔崽子騎在脖子上,我真是打心眼兒裏的不服……不過咱們也不能輕敵,這些年,我看著他一點點長大越來越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