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品質項鏈雖然不加屬性,但造型確實不錯,所以依舊被有點閑錢的玩家們一掃而空,畢竟現階段的裝備實在太難得了,人人都很難民乞丐差不多的德行。
當然,不少玩家都看著紅雲老太太脖子上的發光項鏈眼睛發直。
瞎子都看出來那老太太也是個難民,但無論怎麼問老太太都不開口說話,他們也隻能失望的離開。
十四條項鏈讓穆寧足足賺了三百五十銅幣,鼓鼓的錢袋捏在穆寧手裏,穆寧卻沒有絲毫滿足感,掂掂之後扔給了老太太:“錢你管。”
老太太傻傻接過錢袋,她聽不懂穆寧的話,隻將錢袋收好。
財大氣粗,穆寧帶著綠華和紅雲進了柳樹村旅館並且非常奢侈地讓老太太去花三十銅幣開了三間客房。
玩家下線之後侍從會原地消失,但如果玩家在旅館或者酒店、度假村、行宮或者自己家之類的地方下線,侍從會保持在線並進入自主行動狀態。
侍從在這些地方很安全,可以有機會接觸其他npc並通過交談慢慢提升智力。
讓老太太和綠華每人在他上線前最少花30銅幣之後穆寧才在自己房間中下線。
深度睡眠中遊戲並不會使玩家感到疲憊,但穆寧還是沒打算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在遊戲裏。
遊戲裏威斯勒和現實的日夜差不多剛好顛倒,而其他地區就不一定了,可能和現實同步,也可能差幾小時。
大清早從虛擬遊戲倉裏爬起來,穆寧去簡陋的公共洗澡間衝了個澡,翻出短褲背心和運動鞋出來穿上,出門跑步。
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早起的鳥兒在樹叢裏嘰嘰喳喳的聒噪。
穆寧憑借記憶找了條人跡罕至的小路,發瘋似埋頭狂奔,咬著牙用百米衝刺的速度狂衝,衝到自己精疲力竭才歪倒在路邊的草地裏大口喘氣。
肺像被塞進炭火一樣烙得疼痛無比,他緊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抽搐著抱住腿蜷縮起來,清晨草間的露水沾濕了他的胳膊和衣服。
他希望疲勞和痛苦能填滿纏繞著他的空虛和冰冷,然而注定徒勞無功。
過了好一會兒穆寧才歪歪扭扭爬起來,咬牙,紅著眼睛再次在小路上狂奔起來。
痛苦,疲憊,麻痹,這就是重活一次的滋味。
穆寧感覺自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無論吞噬多少血肉都不會有飽足的感覺,不會感受到半絲滿足。
劉哲來找穆寧的時候穆寧剛在外麵吃完飯,正在用軟布擦拭自己的三支收藏品,他擦拭得很仔細,一支一支用裹了布條的釘子斜著固定在牆上。
劉哲說寧寧你別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穆寧低頭說我能受屁刺激,遊戲裏怎麼樣?
說起遊戲來劉哲簡直有說不完的話,從新手任務到撲雞殺狗,那叫一個激動,差點在穆寧狹窄的房間裏表演下遊戲裏的各種動作。
“你跟我去打籃球不?”劉哲邀請穆寧,穆寧想了想也每其他事情做,點了頭。
哥倆一起抱了個籃球去打球,劉哲身高在那,打得也還算不錯,穆寧渾身酸疼發揮得很一般。
直到日上三竿天氣熱起來劉哲才懶洋洋掛在穆寧身上往回走。
穆寧說熱,你還一身汗黏糊糊。
劉哲美滋滋說咱班女生說我打球完一身汗不知道多性感,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嗎?
穆寧笑著搖搖頭。
福?什麼福。
各回各家之後穆寧衝了澡躺進遊戲艙。
穆寧出現在柳樹村旅館房間,遊戲外是中午,遊戲時間裏是深夜。
窗外漆黑一片,橘紅色的燭光從燈具裏裏透出來灑在牆上。
推開房門走到大廳,大廳中間篝火正獵獵燃燒,一尊尊明亮的燭台將旅館照得燈火通明。
一個年輕的長發女npc正在彈吉他,旁邊的男玩家手裏拿根木棍當話筒,唱得格外深情,看客很多,穆寧發現紅雲和綠華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