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一個錦衣衛帶著個人走了進來,“百戶大人,吳神醫到了。”

張誌海站起來去迎接,哈哈笑著,“吳神醫,辛苦你了。”

這個被稱為吳神醫的人,並非老頭,卻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穿著顏色豔麗的長衫,腰帶也格外別致,上麵還吊著一根彎彎曲曲的短竹子。

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張誌海,你煩不煩,我不是你們錦衣衛的人,被你呼來喚去。”

張誌海仍然好脾氣,哈哈笑著,“誒,吳神醫說的哪裏話,我這是遇到了困難,隻能辛苦你幫忙,就耽誤一會兒。”

魏小安剛才一直在看吳神醫的衣著,他的長衫不僅顏色豔麗,關鍵在於還不隻是一個顏色,是好幾個顏色拚接而成,還真是新潮而且獨特,又看他腰間吊著的短竹子,正在猜想這東西有什麼用,就見吳神醫轉過身來。

魏小安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張大嘴巴,好半天才叫道,“吳老師?!”

“你們認識?吳神醫認識這位小公公?”張誌海轉頭打量魏小安,又轉頭問吳神醫。

“自然認識,是我徒弟。”吳又可點頭,然後上前兩步,拍打魏小安的肩膀,繼續說,“人很聰明,就是可惜出了點意外,受到刺激,總是說些瘋瘋癲癲不著邊際的話。”

魏小安一聽就來氣,心裏嘀咕,你管被雷擊叫一點意外?有本事你自己被雷劈試試?

張誌海回頭看魏小安笑了,“哈哈,這公公是個顛人?”

“差不多吧,好多事情他都無緣無故給忘了,什麼也不記得,”吳又可有點傷感,又拍拍魏小安,“謝謝你還記得為師。”

“吳神醫,裏邊請。”有人帶路,張誌海和吳神醫並排走進一個房間。

魏小安好奇得很,也跟著走過去看,裏麵居然放著幾具屍體,他的後背馬上發涼,轉身就走,誰知被吳又可一把抓住,訓斥道,“又想跑?你跟我幾年了,什麼都沒學會,說你是我徒弟,我都嫌丟人。”

魏小安走不了,又沒辦法反駁,隻好退後幾步站在牆角眯著眼睛看,他連睜大眼睛的勇氣都沒有。

吳又可背著手圍著屍體轉了一圈,低頭認真查看,然後手套也不戴,就開始翻弄屍體,魏小安全身冒雞皮疙瘩,心想,你還是神醫?不戴手套不怕細菌感染?還有,口罩也不戴?呃……

吳神醫看完死者身上的傷口,又查看刀,問張誌海,“隻有這一把刀嗎?”

“對,現場隻有這把刀。”張誌海點頭。

魏小安打了好幾個惡心,又怕、又惡心,真想吐。

“這把刀,刃口不算鋒利,隻殺死了兩個人,家奴是一刀殺入胸膛當場斃命的,但是殺錦衣衛的刀非常鋒利,都是一刀封喉。”

聽了這話,張誌海愣神一秒,說道,“神醫,你幫我分析分析,這三個錦衣衛都是大內高手,真能有人在狹小的空間短時間內連殺他們三人?我是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