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就開始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一會毒發作了,你就沒機會說話了。”柳若清又她隨身帶的針包裏拿出一根半寸長針,整根針都泛著黑亮之色,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那是淬了劇毒的,被這針刺中,便是不死,也要遭一通好罪。
在柳若清要落針的時候,那人大聲道:“我說!”
柳若清嘴角邊扯起一抹笑,男人,其實也很膽小懦弱呢。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人還是很識時務的。
男人深吸了口氣,又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才啞著嗓子道:“我的主子是秦樓主。”
秦樓主,再一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看來,這人還真是與她們杠上了。
“接頭人的主子是誰?”柳若清又問。
男子沉默的時間變長了,他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這答案說出來真的全家性命都不保。可現在不說,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柳若清沒催促他快些回答,總要給他時間想清楚。如果他胡編一個人,她想查是真是假也需要時間。而現在這人在猶豫,就說明他一旦開了口,這個答案很可能就是真的。她自然有耐心等真的答案。
男人像是豁出去一般,他道:“我說出來,你能保我性命嗎?”
“我不能保你性命,但是我會解了你的毒,放你離開。你之後會怎樣,我保不了你。”柳若清說的是實話,她隻能管眼前,卻管不得這男子以後。
男子想想也是,這些孩子就算是有些本事,可卻沒有什麼勢力,哪裏保得下他,是他貪心了。
柳若清也不會收這樣的人進自己的人馬裏,畢竟他能為了保命出賣主子一次,就會出賣第二次,她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被出賣的人。
“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男子閉了閉眼,有些無力地道:“我也是偷聽來的,是不是真不能確定。”
“你說吧,是不是真的我自會去查實。”柳若清道。
“是太子。”男子說出口的話像是天雷一般,將她們幾人轟的頭暈目眩。
“太子?”柳若清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那接頭人被拷問時說出來的,他身上除這個接頭的令牌還有一塊方型的玉佩,那是太子給的信物,拿著那塊玉佩才能見到太子,交上箱子。”男子把他聽來的都說了,他隻想保住性命。
“箱子裏是什麼?秦樓主為什麼要奪?”柳若清又問。
“我不知道,隻是秦樓主說是很重要的東西。”男子這一次沒有猶豫,很幹脆的就回答了她。
“秦樓主把那塊玉佩放哪了?”李岷突然開口。
“這我不知道,主子們都喜歡把貴重的東西自己保管著,我們這些手下根本無從得知。”男子的目光很坦蕩,他現在不會惹柳若清幾人不快,他隻想快一點離開。至於離開之後,他要好好想想。
“秦樓主平日裏住在什麼地方?”李岷又問。
“這一不定,他有好幾處宅院。”男子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秦樓主會住哪裏。“這幾處宅子我到是都去過,可以告訴你們具體的地點。”
“那好,你把地址說出來,我們去探查之後,如果是真便放你走。”李岷說完向柳若清示意。柳若清與他單獨出去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