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強,給我們的人發個信號,讓他們來接應。”淩慕風交待完人便倒地,失血過多,內力熬盡,他已經暈迷不醒。
丁強從懷裏摸出一隻信號煙花,點燃放入空中,頹然跌坐在地上,他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了。
隻有憐兒手拄著劍還毅力在那裏,她也是硬撐著,至少要撐到救兵來了之後才能倒下。
當柳若清醒來的時候,她不知那已經是兩日之後了,全身都酸痛,想要起身,胳膊一動就疼的厲害,之前的事這才一點點的湧入她的腦中,回憶的閘門也打開,她想起被刺殺一事了。
“小姐,小姐,你可醒了!”珍兒歡喜地叫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柳若清暫時還不能動,一動肩膀就抽痛不已。“珍兒,扶我起來。”她想去見淩慕風,她知道淩慕風受了更重的傷,她很惦記他的傷勢。
“小姐,大夫來看過,說你需要靜養,最好不要動。”珍兒隻是將她微微地扶了起來,並未扶她下床。
柳若清見珍兒未有扶她下地的意思,便急急地問:“我幹爹呢?幹爹傷勢如何?”
“回小姐,家主傷勢很重,人還未醒來。”珍兒低垂著頭,小聲回道。
“幹爹還未醒來?”柳若清一聽哪還坐得住,非要下床去見淩慕風不可。珍兒又不敢將她按到榻上不讓她動,隻好上前扶著,替她披了厚實的披風,引路讓她去見淩慕風。
淩慕風一直高燒不退,從被救回來便沒有清醒過。他失血太多,大夫都讓府裏給準備後事了。
夏廉這兩日是忙的不行,不知道是誰透漏的風聲,說是淩府的家主不行了,這兩日上門來拐彎抹角詢問此事的人非常之多。有一些他不得不費盡心力來應對,兩日未睡片刻,人也疲乏的很。
柳若清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夏廉疲憊地守在淩慕風的床邊,屋子裏隻有大夫和夏廉,大夫也是一臉的疲憊之相,顯然這兩日未有歇息。
“小姐,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夏廉一見柳若清慘白著一張小臉進來便迎了過來,還瞪了一眼她身邊的珍兒,在指責她未照顧好小姐。珍兒也沒辦法,小姐的命令她也不敢違抗。
“我來看看幹爹。”柳若清直奔著淩慕風的床榻邊走去,她狀似不經意的把手搭到了淩慕風的手腕上,暗暗地為他號脈。脈相很虛,她的眉頭緊皺著。
夏廉就站在離她三四步之遙的地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好似是在號脈,又好似不是,一時間也拿不準,所以並未開口。
“夏管家,你也勞累幾日了,去休息吧。幹爹未醒來,這府裏的大事小情還都要依仗你來處理,莫拖垮了身子。”柳若清聲音雖然稚嫩,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就邊目光也褪去了孩童的天真。
靜默了一會兒,夏廉微微頷首,便真的去休息了。他是左右思量過的,此時的他必須養精蓄銳,應對突發的情況。家主未醒,少主人還年幼,也隻能靠他這個管家撐著,他是定不能累倒的。
“珍兒,你去給我拿點吃的來,我餓了。”柳若清把珍兒也打發走了,屋子裏隻剩下她與那個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