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市,尊雅名邸。
一棟棟精致的別墅坐落在尊雅名邸鬱鬱蔥蔥的林叢中,置身於此地,恍如遠離了都市的喧囂和浮躁,悠揚寧靜的感受,讓人心曠神怡。
此處是江川乃至全國聞名的超級富豪小區,能夠住在這裏的,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在其中一棟別墅,氣派華麗,占地麵積廣闊,在其院子內,還有好幾個牽著羅威納、藏獒等大型猛犬的私家保安。
在別墅之內,一個穿著筆直燕尾服的和藹老者右手搭著左手,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美婦麵前,他是這個別墅的管家,而美婦半躺在名貴的歐式沙發上。
而這個婦人長得很是嫵媚誘人,便是年級四十有餘,可是身材和麵容也不輸女模特,一雙丹鳳眼,彎彎的黛眉如同利劍一般,眼神淩厲,仿佛隨時能夠激射出攝人魂魄的寒芒來。
中年美婦香唇啟齒,“阿忠,那小子最近在幹嘛?”
美婦的聲音很是輕柔,但是語氣當中透露著厭惡和憎恨,感受到話語當中如同利劍一般的帶著銳利的氣息。
管家林忠微微點頭,然後說道:“夫人,淩少爺已經來到家中九天了,這些日子他一步都沒有踏出過房門,就連一日三餐都是送到他的門口,洗漱更衣的都是在房間裏麵的洗手間解決。”
婦人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頓時陰翳布滿了俏臉上,冷笑:“這個小子,真實不識好歹,真不知這小子是如何活著到我們鄧家的,不過這小子看上去和傳言中懦弱膽怯的樣子不像,他倒是住得很自在愜意。”
“回夫人,正是這樣的!”林忠字句清晰的回答道。
說到這裏,中年美婦深吸了一口氣,從半躺沙發上坐起身來,然後揚起手指,點著一臉嚴肅的道:“好吧,這件事情早晚都得解決,既然老爺和老頭子都放不下這個臉麵,就由我這個當婦道人家來做次主吧。”
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內,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正雙手背負看著窗外的景物,景在眼內,但他的心卻不在景中,他雙目走神,眼中充滿了迷茫,疑惑不解。
我是誰,我來自何處,我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將背負的雙手放到眼前,感受著雙手上的溫度,卻是那般的不真實。
這具身體並非是他的,這具身體的主人在十天前已經被人活活打死,他是以魂魄奪舍得到了這具身體。
他接收了這具身體的一切記憶,可是腦海中唯獨沒有自己之前身體的那份記憶,他曾經的半點事情都想不起來,甚至連魂魄奪舍這四個字都是從這具身體記憶中得來的。
不過,他得到這個奪舍了這具身體之後,他的靈魂深處似乎一直有一個聲音在確定著他的某種身份,這個聲音斷斷續續,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是無論如何,都隻能夠出現:古武道法……
隨著這個陌生又有著熟悉氣息的名字出現後,他的腦海裏麵也會莫名的出現一些似某種修煉法門的東西,他無時無刻不在鑽研探究,想要從腦海當中冒出來的這些零碎信息去尋找線索。
可是,這種修煉法門倒是越來越清晰,有關他身份方麵的線索卻半點沒有找到,何謂古武道法,我是古武道法,亦或是說這是什麼代號,這這個詞是代表的某種身份嗎,它們的出現有何意義?
沉思之中,一陣清脆卻又刺耳的敲門聲把他的回了現實,淡淡開口:“請進。”
推門而入,正是那中年美婦,美目到背對著她的年輕男子身上,美婦揚唇輕笑,近乎妖嬈,可在笑容之下,是高冷傲氣之色:“淩九霄,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年輕男子身形頓了一下,沉默片刻後,聲音淡淡的道:“淩縱,字九霄,鄧夫人日後可以叫我淩九霄,不知夫人想要和我談什麼?”
蔡依帆麵容滯了一下,她以鄧家夫人的身份而自傲,淩九霄神色平靜,對她的出現話語看似尊重,可卻帶著一股另類的傲意,眼中譏色一閃,區區棄子,失去了淩家的庇佑,還敢傲氣衝天,但也懶得理會:“淩賢侄取的字倒是頗有意義,縱橫九霄,還是淩霄九天,不過有夢想是件好事,但是妄想卻成了蠢事,隻會害了自己,你來我鄧家這麼些日子,不就是為了我女兒和你的婚事,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沒有機會。”
淩九霄無言,沒有說話,蔡依帆看不見他現在的麵容,隻當他被自己這句話已經難住,穩操勝券的繼續興奮道:“大家都是聰明人,那就廢話不多說,開門見山吧,你自己現在是一副什麼處境你自己也清楚,我絕不可能把女兒嫁給你,跟著你受苦不說,還要承受別人的冷眼和嘲諷。”
淩九霄仍然保持著沉默,蔡依帆嘴角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淩九霄和傳聞中懦弱的模樣不同,他反而有些不要臉,對待這種不要臉的人說話太好可不行,隻能下猛藥。
輕笑著走到了房間的床前坐了下來:“我是過來人,曾經也有著對愛情美好的向往,但最後我選擇了好處更大的,而你,沒有任何經濟來源,連女人所能幻想的安樂生活都配不上,甚至和我女兒沒有半點情感往來的基礎,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我不能夠把女兒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