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鶯子的額頭很燙,像是能煮熟雞蛋一般,身上冒著虛汗的他,嘴裏還在喃喃的像是再說些什麼。
嬴政趕忙問著高兒:“怎麼樣?小鶯子他怎麼樣了?”
高兒的眉頭也緊蹙了起來,他一邊兒十分納悶的看著小鶯子,然後又打量了一下嬴政,開口說道:“鶯公公他的額頭很燙,已經發燒了。”
“發燒了?!”嬴政很詫異,他覺得剛才沒有多大的事,小鶯子怎麼會嚇到發燒呢?他開口說道:“不至於吧!!剛還好好的,怎麼會發燒呢?”說罷,嬴政表示懷疑,他親自伸手摸向了小鶯子的額頭,果然是燙的不行。
高兒先是思索了一瞬,然後有懷疑的眼光打量著嬴政,語氣怪異的說道:“是啊,剛才鶯公公和大王您去棲花園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啊。為什麼,這麼會就發燒了?”說到這裏,高兒故意停頓了一瞬,接著繼續說道:“而且,鶯公公大概是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所以才會出現高燒的現象。”高兒故意拖長了聲音,帶有逼問意味的看著嬴政。
果真是被嚇到了麼,嬴政的心裏發酸。自責的心情從未停過,嬴政語氣低沉的說道:“哎。。本來寡人隻是想嚇嚇他的,沒想到。竟鬧到如此田地。。”說完,嬴政又止不住的歎息著。
高兒疑惑的看著嬴政,語氣冰冷的質問道:“大王,您為何要故意嚇唬鶯公公呢?”
被問道的嬴政,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嬴政十分委屈的說道:“哎。。這還不是怪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鶯子。要不是以為他做錯事,寡人又怎會嚇唬他呢。”
“鶯公公他又做錯什麼事了?”高兒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小鶯子經常犯錯一般。
嬴政將剛才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番,最後,嬴政也十分委屈的向高兒說道:“誰知道小鶯子這突然是怎麼了,他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支枯木枝,就朝寡人比劃,寡人這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他就跟個道士一樣,自己在那裏沒完沒了的說著什麼,而且,眼睛好像也出問題了!哦,對了!高兒,你再檢查檢查小鶯子的眼睛,剛才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是怎麼了。”
高兒道:“奴才剛才檢查過鶯公公的眼睛了,並沒有發現異常。”
“那就奇怪了,他剛才的眼睛,真的是一眨一眨的,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嬴政納悶的看著高兒。
“大王,剛才還沒說完呢,您繼續往下說。”高兒語氣冰冷的逼問著嬴政。
“後來。。”嬴政覺得煩悶,便側著半個身子坐著,一隻腳踩在龍榻上,手肘杵在膝蓋上,托著下巴,無精打采的說道:“後來。。”說著,嬴政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嬴政斥責道:“誰知道小鶯子是怎麼想的,突然就這樣瘋瘋癲癲的了。寡人怕他傷到自己,便從後背攬住了他的身體。沒想到,寡人剛控製住他的身體,隻是說了幾句話,他就暈倒了。”突然,嬴政從激動的情緒轉變成了細聲抱怨,隻聽嬴政低聲抱怨道:“誰知道小鶯子怎麼這麼膽小,寡人隻是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他就成這樣了。。。”
高兒將此時的來龍氣脈全部都得知了,他一口否認了嬴政的推斷:“不能啊,鶯公公不是這麼膽小的人。而且,大王,您大聲罵鶯公公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鶯公公都沒有被嚇到暈倒啊。為何單單這次就會被驚嚇成這樣呢?”
“高兒你說的有道理。”嬴政點點頭,表示讚同的樣子。聽到高兒的分析後,嬴政也覺得很是費解。以往都好好的,為何單單今日卻暈倒呢?兩人都陷入了沉思。室內又陷入了平靜,燈火猛烈的跳動著,就像是快要熄滅了一般。
高兒正在為小鶯子擦拭著額上和身上的汗水,而嬴政怕激烈跳動的燈火擾亂了高兒的視線,嬴政便親自去挑動了幾下燈火。燭火恢複了平靜。
嬴政歎息了一聲後,神情暗淡的看著小鶯子。他一邊看著,一邊愁眉苦臉的細聲抱怨道:“他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禁嚇了?哎。。。小鶯子你倒是好好想想,寡人何時對你動了殺念啊。”說著,嬴政還止不住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