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緩緩的開口說道:“夜遇夜貓則打熊,太陽之神會懲罰百姓的,所以,我要回去躲一躲。”
“噗。。。”聽到這個解釋,嬴政差點就失笑出聲,還好他早有這種心裏準備,可以隨時應對別人驢唇不對馬嘴,而不會笑出來。
嬴政強忍住了笑意,繼而裝作還是渾然不懂的樣子,繼續裝作十分不解的看著青衫男子,疑惑的問道:“躲一躲?躲到房子裏,就可以躲開麼?”
“恩。”青衫男子哪管自己的回答是否合乎人情,他現在的全部想法都是在如何能夠蒙騙嬴政,好讓自己脫身。青衫男子說道:“我先告辭了。。”說罷,青衫男子快步離去了,連頭也不回,徑直的走遠了。
嬴政等到確定了看不到青衫男子的身影後,才敢放聲笑出來,再看那些護衛,個個也都是忍俊不禁的麵容。
其中有一個護衛問道:“大王,這樣輕易的放他走,真的可以麼?要不要在下現在就追上去將他去掉?”
“嗬嗬。。”嬴政笑著搖搖頭說道:“不用這麼麻煩,寡人今天也就隻是嚇唬著他玩的。”
“恩?”那些護衛全都不明白了,疑惑的神情齊刷刷的看向了嬴政。
而此時,小鶯子則在一旁解釋著,隻見小鶯子一邊用手指向了青衫男子離去的方向,一邊笑道:“他呀,已經服了毒藥多時了。。還用得著你們親自動手麼?不要浪費精力了。有那功夫,還是睡覺去吧。”
嬴政這邊倒是輕鬆自在了,而青衫男子則嚇得腿都發軟了。他覺得今日,嬴政沒有手刃了他,他真是萬幸。也許也是因為他機智吧(隻有青衫男子一個人這麼想)。
總之,青衫男子算是逃過一劫,回到自己在鹹陽宮所居住的地方,這一路,青衫男子真正的明白了什麼叫做‘道阻路且長’。雖然,現在,青衫男子可以正大光明的走了回去,不用再像去找國師的時候,那樣萬般躲藏了,但是,本來就發軟的雙腿,再加上那寬闊,且又長遠的路。青衫男子隻有極力控製住,發軟的四肢,加快自己的步伐。因為,他怕嬴政哪一秒鍾,變了心意,要是此刻,他派人來暗殺青衫男子,那青衫男子那可是怎麼著都躲不過的。越是這樣想,青衫男子越是害怕。顧不得什麼的他,直接跑了起來,奈何腿不吃勁,軟的很,根本就支撐不起來跑步的速度,隻見他一路跌跌撞撞的連滾帶爬的跑回來自己的小殿內。
合上門,青衫男子感覺安全起來,可是,他並沒有想起來,這裏是鹹陽宮,是嬴政的地盤,他現在在的這個地方,隻是嬴政給他安排的一個地方而已。他是客。青衫男子在秦國所擁有的東西,全部都是嬴政所賜予的,所以,青衫男子此刻,能感覺到安全,時間多麼可笑的事情。。
晚風依舊是如此的寒冷,夜依舊是如此的漆黑寧靜,靜到青衫男子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緊張的呼吸聲,惶恐不安的心跳聲。冷汗繼續往下淌著。青衫男子的耳邊,依舊回蕩著,自己和國師爭吵的對話,和那沒有控製音量的聲音。腦海裏,則是閃過,嬴政那詭異的笑容,一遍又一遍的閃過。
‘失眠’這兩個字眼,再次侵襲著青衫男子。果真,這一夜,他的眼睛瞪得極大的望著天花板,沒有絲毫睡意。而就在此刻,如此寂靜的夜中,門外,兩個常應的對話,再次刺激了青衫男子的神經。
“誒,你知道麼?”一個常應故意壓低了聲音,像是不想讓誰知道一樣的,呼喊著另外一個常應。
而另一個常應,也壓低了聲音的回答著:“恩?怎麼了?”
“國師掛掉了!”常應再次將自己的聲音降低了一個音量,悄悄的說著。可是,這個音量,足夠讓青衫男子在屋內聽得一清二楚的了。
“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今天早晨看到國師,還是春風滿意,神清氣爽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另一個常應吃驚的問道。
“不知道,聽說,是楚國使節去找過國師之後,國師就掛掉了。”
“啊!會不會是楚國使節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