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你一人的片麵之詞,你以為我還會信麼?”青衫男子聲聲逼問著國師,語氣淩厲。
“你愛信不信!事實勝於雄辯!不是你在那裏信口雌黃就可以成為事實的!”國師也毫不退讓的怒斥著青衫男子。此時的兩人越吵火氣越大,難以控製住的火氣使兩人,聲音也難以控製了,越來聲音越大,到最後,他們已經怒吼出來了,這樣,使站在門外好遠的人都能聽見屋內人的爭吵,而且,還能清楚的聽到門內人爭吵的字眼。可是,隻有國師和青衫男子沒有發現他們現在的行為是如此的過激,甚至會威脅到他們自己的生命。
爭吵還在繼續,青衫男子一番奚落著國師:“若不是你背叛楚國的計劃,嬴政怎麼還會活到此時?”
這一問,國師真的是啞口無言,百口莫辯了。真的是,如若不是他的藥有問題,那就是國師的忠心有問題。
可是,國師他反複調試了,藥絕無問題,而,國師對楚國也絕無二心,那。。問題到底是出在那裏了?國師陷入了沉思,青衫男子見到國師這個樣子,以為國師是默認了自己的罪名。此刻,青衫男子竟然對於自己贏了這一場雄辯而感到自豪,但是,出國的事情和國師對楚國的背叛卻讓青衫男子的火氣更加大了。
青衫男子繼續斥責著國師,而本來就捋不清思緒的國師,被青衫男子的聲聲質問,聲聲斥責,聲聲奚落搞得更加摸不著頭腦,怒火在他的內心,再次升起。
“你給我滾出去!滾得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百口莫辯的國師,真的將自己的委屈化作了憤怒,他大聲的斥責著青衫男子,國師的手臂伸得直直的,直指著門外,那緊閉的大門。
“你叫我滾?”青衫男子受不了背叛國家的人這樣訓斥著自己,青衫男子的眼睛都瞪紅了,大大的樣子有些誇張,但是,足以顯出青衫男子此時的憤怒,青衫男子犀利的聲音斥責著國師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出去?你有什麼資格!?你難道真的要當秦國的走狗?!你忘記了你的故國了麼!你忘記楚國的計劃了麼!”
“我沒忘!”國師也大聲的回應著青衫男子,氣勢不讓絲毫。
青衫男子則繼續怒罵著國師:“不!你這個走狗!你什麼都忘記了!你這個見利忘義的人!”
最後,國師下了逐客令,將青衫男子給轟了出去,他不顧青衫男子的奚落和斥責,就算,自己會被楚國通緝,他也無所謂了。什麼叫做裏外不是人,國師也真正的感覺到了。現在國師很迷茫,他隻有仔細回想著兩天前的在筵席上,發生的每一個細節,不差分毫的想著。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毫無破綻,除了……由高兒侍奉他以外……再無可疑之處。。
“噗呃……”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從國師的喉嚨深處傳來,伴隨著一股炫紅的血液,噴射出來,濺落在地麵上,綻開的層層漣漪畫成了圈環。
此刻,國師明白了,毒發了。可是,不是在嬴政的身上,而是。。自己親身體會到了自己毒藥的威猛。毒發的那種痛苦,他以前隻能在其他人的神情中和呻~吟聲中體會出來。可是,國師根本就沒有心思去體會那些毒發時候,用來實驗的人們到底是又多痛苦,國師隻在乎著藥效是否致命,那個延緩劑是否真的能拖延時間。還有一點就是,藥是否無色無味,遇水即化,遇熱即化。僅此之外,國師並沒有在意太多事情。他也不用在意什麼事情。因為,疼與不疼,毒發的痛苦程度,國師認為,此生他是沒有那個資格和‘福氣’來享用了。
國師,也會算卦的。但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出,毒發身亡的那個人會是他。。現在,他除了忍著劇痛和詫異以外,國師的心中竟然還有一絲驕傲,國師在想,自己的藥竟然如此猛烈,如此強勁。如此折磨人的毒藥,也就隻有他一個人能研製出來了吧。。
此時,後悔也好,詫異也好,驕傲也好,都是沒有用了,此刻的國師隻是不明白一點,為什麼,他明明服了解藥,卻還會毒發。也許,國師在最後的時刻也不會明白吧。
而嬴政對於此事,可是一清二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