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在高台上依舊享受著曼妙音樂和節目的寒洢發現嬴政早就不在座位上了,她回身低聲問著站在她身後的伶兒道:“伶兒,大王去哪裏了?”
伶兒聽到寒洢這麼問後下意識的往嬴政的座位看過去,嬴政果然已經不在那裏了,繼而,伶兒不解的答道:“誒?還真是的!大王跑到那裏去了?”
寒洢神色有些慌張的嘀咕道:“這麼重要的典禮,大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離開了呢?”
“莫非是……”伶兒語氣擔憂,欲言又止。
寒洢急迫的追問伶兒道:“莫非是什麼?說啊!”
伶兒猶豫了一瞬後道:“莫非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伶兒剛才看到高公公神色慌張的來過。”
“啊!伶兒你快隨本宮一起去找大王。”寒洢趁著沒有多少人注意的時候悄悄的跑下了高台,跑回了宮闈內四處尋找著嬴政的身影。
此時的嬴政正帶領一幹人馬走在棲花園附近的路上,大老遠嬴政就看到遠處站著一個人在朝著自己招手,嬴政定眼望去,他沒想到寒洢竟然能夠去找自己。隻見寒洢欣喜的跑了過來,開心的說道:“大王!寒洢終於找到您了呢~”
嬴政看到寒洢後,凝重的麵色終於稍稍的緩和一些,嬴政道:“寡人現在有些要事要忙,寒洢你先回慶典那裏吧,寡人一會兒就去找你……”
嬴政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寒洢的眼眸突然瞪得極大,十分驚恐狀的寒洢將嬴政推倒在一邊。嬴政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臉上就被噴射狀的血跡浸滿,嬴政回眸望去,眼前的一幕使他不敢相信,隻見嫪毐早已偷偷的用藏在袖子裏的短匕首將捆縛著自己的繩子割斷,繼而他奪過身邊守衛手中的劍指向嬴政,並且快步朝嬴政刺來,背對著嫪毐的嬴政什麼都還不知道,而寒洢則下意識的將嬴政推開,可是寒洢她自己則沒有能夠及時躲避開來,一把血刃狠狠的穿過寒洢那嬌小的身體,從她的背脊上穿了出來。死亡的劇痛感使寒洢的表情極度扭曲著。掛在劍上的寒洢被嫪毐狠狠的一腳踹到了地上,從傷口噴射出來的血染紅了嬴政的視線。
嫪毐像瘋了一般,手裏拿著那把還沾有寒洢血跡的劍朝嬴政跑過去,可是剛跑兩步就被蓋聶給攔下了,嫪毐見勢不妙落荒而逃,蓋聶等人也隨之追了上去。隻留下嬴政無助的抱著奄奄一息的寒洢。
嬴政將寒洢抱在自己的懷裏,並且用力的捂住寒洢還在不斷往外流血的傷口,焦灼的嬴政急促道:“寒洢你別怕!寡人這就帶你去找禦醫……寒洢你要堅持住啊!”說罷,嬴政著急的手腳都不聽使喚的打算將寒洢抱起來。
寒洢有氣無力的說道:“沒用的,大王……別費力氣了。寒洢隻想再靜靜的看著大王。”
嬴政的眼眶中閃現出盈盈淚痕,嬴政道:“寒洢……”
“大王。。寒洢有些話想跟大王說……”寒洢虛弱道。
“嗯嗯!你說!你說……寡人在仔細聽。”嬴政的淚已經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他摟著寒洢的臂膀越來越緊了。
寒洢用力的擠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努力的說道:“還記得第一次在鬧市上見到您,寒洢就曾暗自發誓,要和您相守偕老。可是……寒洢背叛了咱們的誓言……寒洢不能陪您繼續走下去了……下麵的路……大王您沒有寒洢會習慣嗎?”說道此處,寒洢的眼角劃出一滴淚,繼續勉強的撐住一口氣道:“寒洢好想每天都能看到大王您……每天都陪著大王……可是……這也會變成一種奢求了吧。。”
聽到此處,嬴政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他不顧一切的失聲痛哭出來,嬴政嗚咽道:“不會!寒洢以後每天都能看到寡人!寡人不會讓你……寡人不會……寒洢……”說道此處,嬴政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隻能哽咽在此。
寒洢眼角的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卻還在勉強笑著的安慰嬴政道:“大王……您把寒洢發髻上的銀鈴取下來。”
嬴政聽話的小心翼翼的將配在寒洢發髻上的銀鈴取了下來放到了寒洢的手上:“寒洢給。。”嬴政嗚咽到已經不能說出完整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