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正在陪疏兒鸞鸞玩兒,連瞥都沒瞥他一眼的說道:“怎麼了?”
“你給寡人把一脈吧。”嬴政聲音憔悴的說著。
蓋聶放下臥在膝上的疏兒,道:“過來。”
嬴政步伐緩慢的磨嘰到蓋聶麵前,與蓋聶對麵而坐,老實的將手放好,好讓蓋聶把脈。
蓋聶先仔細的捉摸了一下脈相後道:“脈搏平穩且跳動有力,沒事。”
“呃……”嬴政麵色更加憔悴的看著蓋聶道:“可是寡人真的覺得很不舒服。”
蓋聶終於肯抬起眼來正眼看了嬴政一眼,就這一眼……真的是讓蓋聶萬年都不能忘記。
隻見嬴政本來細膩有光澤的皮膚變得暗淡無光,深陷的眼眶暴露了他失眠的訊息,卻還在死死的盯著蓋聶,完全一副陰魂不散的樣子。
蓋聶驚詫道:“你……怎麼了?明明脈相這麼生機勃勃的,人怎麼會憔悴成這樣?”
“不知道。。”嬴政有氣無力的說著:“寡人這些日子總是覺得焦躁不安,胃口也不是很好,明明吃的很少卻覺得身子重了。師兄,寡人這是怎麼了?”
“呃……焦躁不安……胃口不好,身子重了……”蓋聶無語的看著嬴政,良久才緩緩道:“你可能是患了……產前抑鬱綜合症。”
“嗯?那是什麼?”嬴政可能是因為身子不舒服導致的失眠讓他的腦袋不靈光了,他還沒明白的問著。
“呃……總的說來,這個是寒洢應該得的病,而不是你應該得的病!”蓋聶說的很委婉。
“那是什麼?”嬴政依舊沒有明白,而且如自動循環的複讀機一般的說著。
“……”蓋聶麵對嬴政那副天然呆的表情,本來是十分生氣的他竟然火氣全無了,蓋聶心平氣和的緩緩道:“你回去將‘寡人不是寒洢’這句話默念十遍,然後倒頭大睡,第二天你的病就會痊愈了。”
“這樣啊……”嬴政癡呆狀的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蓋聶望著嬴政離去的背影,擔憂道:“這小子什麼情況?寒洢懷孕了他也跟著一起懷孕了?”
想到這些,寒洢不禁甚感汗顏,此刻她的內心獨白(大王是雌雄同體麼?……不對不對,大王是太緊張我了所以才這樣的,我不能在背地裏說他壞話。)
寒洢自己在那裏想的十分糾結,而在一旁更加糾結的就是嬴政,因為他一邊感覺自己要見紅了還一邊還不住的打著噴嚏。
“呃……”嬴政呆著兩隻眼睛道:“寒洢,寡人好像感冒了……”
寒洢再次內心獨白:(呃……不是感冒啊,是我在想你啦~)
就在此刻,接生婆神馬的一幹人等(話說這‘一幹人等’確實是用詞不當的說,但是本作真的不知道接生時都要來神馬人,莫非隻要接生婆一個人和幾個侍女就搞定了?)全部趕了過來。
“接生婆!快來給寒洢接生!寒洢現在快要疼死了!”嬴政捂著自己的肚子厲聲命令道。
“諾~”接生婆等一幹人不敢怠慢的跑上前去仔細觀察著寒洢的身體,嬴政也想幫上點什麼忙卻總是幫倒忙。
接生婆詢問道:“娘娘,您現在的身子除了陣痛還有什麼感覺?”
“本宮除了見了點紅以外,目前還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感覺到陣痛,而且連根本一丁點疼痛感都沒有。”寒洢坦言道。
嬴政催促道:“那快生吧,寒洢,趁著不疼的時候趕快生,省得一會兒該疼了。”然後又對著接生婆指手畫腳道:“你快幫寒洢接生啊!愣在這裏幹嗎?”
接生婆聽到嬴政的話差點一口老血湧出,接生婆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說道:“呃……那娘娘您再等等吧,一會兒就會有感覺了。”說罷,接生婆鄙夷的斜瞥了一眼嬴政。
“唔……”嬴政被接生婆帶有一絲不屑的犀利的‘驚異’一瞥,嬴政雖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他覺得自己的顏麵甚無光彩。
氣氛就這樣僵硬著,嬴政的麵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他悄悄問接生婆道:“呃……接生婆,臨盆是什麼感覺啊?”
接生婆怕寒洢聽了會懼怕,不想生了。便湊到嬴政耳邊說道:“是這樣的大王,首先會出現娘娘那樣的見紅征兆,繼而就會覺得腹部一陣一陣的疼痛,最終覺得肚子裏有種東西要蠢蠢欲出……最後寒洢娘娘就會喜降麟兒了。”接生婆以為嬴政是替寒洢問的呢,所以就以寒洢實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