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是我自己不注意。你就別擔心了。”高兒繼續安慰著贏政。
“都怪寡人當時沒有權利,不能留住你。哎~”贏政垂頭十分懊悔的說。
“真的沒事,我懂的,你別放在心上。”高兒淺笑的安慰著贏政。
”哎~”贏政長歎一聲說:“慕兒,你知道她的下落麼,寡人派人找了好長時間,一點線索都沒有。”
“姐姐她...”高兒緊蹙眉頭,欲言又止。
“她怎麼?”贏政急切的逼問。
“姐姐她...已經香消玉殞。”高兒眼角濕潤,緩慢的突出那四個字,聲音不住顫抖。
“什麼!”贏政驚呼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搖頭,不敢相信的喊著。
高兒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
贏政聽到那四個字頭有些發暈,用手扶著額頭時,小鶯子趕忙上前扶住他,道:“大王,別太傷心,龍體為重。”
嬴政回首瞪著正在攙扶他的小鶯子,一把將小鶯子甩開,並對怒罵道:“你這個無能的奴才,叫你找個人。幾年了,你都沒有找到。都是你害死了慕兒。”
小鶯子則惶恐的跪倒在地,道:“都怪奴才無能。”說著,便使勁用自己的雙手抽打著自己的雙頰。一聲聲清脆的聲響,回蕩在殿內。
高兒立刻攔住小鶯子的動作,欲將小鶯子扶起來,可是小鶯子依舊跪地不起。
高兒看到小鶯子這樣,趕忙起身跟說:“不怪鶯公公,姐姐她...姐姐她在被抓走的第二天,不堪受辱,就已經自盡了。”
嬴政覺得眼前有些發暈,腦子也有些發蒙。說不出話來,隻是閉上了雙眼。
高兒見贏政沒有說話,又為小鶯子辯解道:“你讓鶯公公查一個早已辭世的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嬴政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淡然的說著:“小鶯子,你起來吧。”
殿內一片寂靜,突然,嬴政惆悵的說著:“是啊,本已辭世的人,就算將這世界翻遍,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高兒,你放心,寡人不會再讓你在宮裏受欺負的。”嬴政堅定的說。
走出了偏殿,蓋聶迎麵走了過來。本來是想在調侃幾番,但是看到嬴政和小鶯子的神情都很沉重,便將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怎麼啦?一個個耷拉個臉。發生什麼事了?”蓋聶不解的問。
嬴政沒有理他,隻是徑直的走到錦墨殿,去批奏折。小鶯子和高兒則也是一言不發的跟在其後。
“到底怎麼了?倒是說句話啊都。喂~~~有沒有聽到啊。”蓋聶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無奈的呼喚著。
最近這幾天,嬴政都是沉著臉。簡直都快要顛覆以前在蓋聶心中的形象了。這次在酒桌上,蓋聶終於忍不住好奇心,決心要將此事問個明白。
“喂喂~怎麼變麵癱了?”蓋聶調侃道。
嬴政沒有理會。
“怎麼了啊,一個個都陰沉著臉。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咱們好一起想個對策啊。”蓋聶有些焦急的問道。
嬴政隻是看了眼他,還是沒言語。
“還有。”蓋聶把話頭丟給小鶯子:“怎麼來個新人你也不給我介紹啊,要不是人家做自我介紹,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呢。”蓋聶向小鶯子抱怨道。
小鶯子隻是低著頭站在他們身後,伺候著。並未有半點言語。
蓋聶見誰都沒有回答他的意思,邊自顧喝著酒抱怨道:“一個個的都沒吃藥就出門,搞什麼,拿我當空氣啊!*¥%*”蓋聶在那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贏政聽的有些不耐煩,便讓小鶯子跟他說了。
等到事情原由都了解後,蓋聶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嗯。是挺叫人悲痛和惋惜的。但是,成天這樣沉著臉也不是個事兒。”
嬴政也點點頭回應他。
“即使遇到這樣的事,你也不能太過於傷心。畢竟這個國家還是要靠你來治理,你成天生悶氣,身體搞壞了這個國家就...”蓋聶頓了頓說:“你要是讓秦國更加強大了,這樣你才能為慕兒報仇了不是麼?”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聽了蓋聶的開導,嬴政也覺得萬事該以國家為重。隻有國家足夠強大,他這個做國君的才能有為慕兒報仇。
嬴政用堅定的目光看著蓋聶,他的言語中紅雖有幾絲惆悵之意,但卻依舊堅定的跟蓋聶說:“放心吧,師兄,寡人知道該怎麼做了。”
“甚好,甚好啊。不愧是我蓋聶的師弟,一點就通。”蓋聶甚感欣慰的淺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