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說:“千金能買磨推鬼。而買家就是,哼~你的大仲父啊。”
“真的?”贏政詫異。無力的走回亦柔的房間,看著她清澈純真的臉龐,想不去她竟是如此狠毒。
一夜無眠,清晨上朝時看到呂不韋那張嘴臉更是及其厭惡,雖是怒火中燒,卻要強壓下去,不讓群臣發現異樣。唉,做帝王難,做成功帝王是難上加難。
回到逆月殿,奏折依舊堆在那,隻多不少。而贏政依舊守在亦柔身邊批奏折,裝作無事樣,這件事一定要要亦柔親口跟我說,他才會相信。
就這樣,批奏折,累了就坐在亦柔旁邊,看著她清純的臉龐,呢喃著,說些不知什麼樣的傻話。
不是過了多長時間,他又坐到亦柔身邊,撫著他額前青絲,苦澀的笑了聲,深沉道:“嗬~亦柔,都幾時了,還不起床啊,寡人可是每天都有按時上早朝,每天都有用心批奏折啊。”
“哼~亦柔,小鶯子送來了你最愛的鴛鴦雪花卷,快起來吃吧,晚了就被蓋聶那家夥吃掉了。”
“亦柔,你看,曇花開了,你快看啊。”
“亦柔,你快起來吧,寡人真的很想你快些好起來啊。”說道此處,贏政眼中泛起了漣漪。不小心滴落在了亦柔的眉上。
不知是贏政說的話觸動了她,還是眉尖落淚的作用,她眉目終於微蹙了一下。而贏政則喜不自勝的緊握亦柔的纖細的雙手手,輕微的搖晃她,嘴裏則不停的呼喚著她的名字。“亦柔?亦柔。亦柔!…”
亦柔終於緩緩睜開迷離的眼睛,贏政則攬住了她全部的視線。亦柔迷離的看著贏政,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激動的清淚滑落,並用顫抖的聲音虛弱的說著:“大王…大王…”
過了數日,亦柔的身子日漸好轉,贏政也放心許多,可是蓋聶跟他說的那些始終在他的心中像是一塊大石懸著,不著不落的。
我贏政終於耐不住心中的種種疑問,最終決定將亦柔叫到逆月殿來。
“大王,您看,這些是臣妾今晨命下人做的,都是大王您愛吃甜食。”亦柔笑靨如花的看著贏政。
贏政柔情的與她對望,吃過幾口甜點後,贏政屏退了下人,用沉重中略顯嚴厲的口氣問她:“亦柔,你與寡人成婚以來,可以何異樣。”
亦柔麵色微怔一瞬後恢複平靜,而這一瞬卻讓他寒了心。
“亦柔不明白大王指的是什麼。”亦柔平淡的說著,眼神不敢直視贏政。
“是真的?你說出來,寡人不怪你。是誰教你這麼做的。是不是仲父,或是另有其人,快說啊!”贏政的語氣越來越僵硬,逼問著亦柔。而亦柔依舊閉口不語。
“你不說?”贏政揮手叫來幾個手下,大聲說道:“來人,伺候娘娘起駕百花宮。”
贏政這是第一次對亦柔狠心,也許是因為他是真的寒心了,所以心裏一點都沒有傷感之意,隻有嚴寒。
“不要啊,大王。……去不得百花宮啊,大王,百花宮是冷宮啊!那種地方娘娘去了受不了的…”此時,亦柔的貼身侍女跪到他麵前,不停的為亦柔磕頭求饒。抽泣的聲音,使她舌跟像是打了結,說話吞吞吐吐的。
贏政冷眼看著他,語氣十分嚴厲吼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侍女淚花四濺,回首看了眼亦柔,此時的亦柔緊閉雙眼,任由事態肆意發展。
“寡人讓你說。”贏政隨手拿起盤子,摔在侍女麵前,這下可怕侍女嚇到了,哭聲都戛然而止。
“我家娘娘不是存心想害大王啊,她是冤枉的。”牙齒打架的聲音,伴隨打結的舌根使贏政聽她說話很費勁,卻也沒有打斷她的話。
“是呂邦國!”這四個字幾乎是從她的牙縫裏擠出來的。“那日,呂邦國來找我家娘娘。他身後還有個衣著妖豔,容貌閉月的姑娘。那是呂邦國花重金請來的,想要讓那位姑娘傳授異術給我家娘娘。”她微帶抽泣聲的說著:“我家娘娘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架不住呂邦國對我家娘娘的軟硬兼施,最終,我家娘娘在呂邦國的威逼下,被迫聽從了呂邦國的計謀。”
“計謀?”本該是義憤填胸的嬴政卻強忍住怒火,耐心的聽她說著。
“對!呂邦國這樣做是設計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就連…就連大王您能當上秦王,也都是呂邦國一手策劃的。”她咬著牙說著每個字,似是恨透了。“就連我家娘娘,也隻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