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嬴政恍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繼而神情凝重的凝視著白仲,用極為嚴肅的語氣說道:“恐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嬴政的聲音壓得越來越低,以防隔牆有耳:“他若真有順從寡人之意,那為何不將樊於期活捉後,立馬送到本王這來。而是過了這麼長時間才將樊於期送來?”嬴政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臣聞樊於期這個逆賊藏於燕國已經七年之久。”白仲說道,以為嬴政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白仲也不自覺將說話聲音壓低了一些。白仲甚為擔憂的說道:“此次燕國使者覲見,必定有陰謀!”
“管他陰謀陽謀,寡人到時自有破解之法。”嬴政說罷,一甩衣袂,揮出了一道厲風,像是極為氣憤的樣子。
嬴政雖然嘴裏這麼說著,但內心不免有些擔憂,到底燕國有什麼陰謀呢?其實嬴政也猜想到了,燕國的陰謀無非是弑君,不過這怎麼弑君卻讓嬴政猜不透,他自己想出了千萬種預防措施,但還是擔心燕國來找出其不意,趁其不備的招數。
白仲也不是那愛磨磨唧唧的人,便也沒有多說些什麼,跟隨著嬴政一起往前走著。
走到一半,嬴政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一般,微微側頭向身後的人說道:“哦~對了,一會兒你們站的位置都離寡人遠點,不要像以往那樣離寡人這麼近,要不然,真有什麼刀光劍影的事,真不知道是你們要保護寡人還是要寡人保護你們!”說著,嬴政回首看向了高兒繼續說道:“尤其是你,高兒!你最弱不禁風了!你一會兒站在離寡人最遠的位置。”說罷,嬴政繼續往前走著,頭也沒有再回首過,像是要麵臨什麼為國捐軀的事一般,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嬴政剛才說的那句,讓高兒離自己遠點,站在最遠的地方。這句話本來是好意,想要保護高兒,可被仇恨蒙上了雙眼的高兒,覺得這句話異常的刺耳。高兒暗自在心裏埋怨著‘現在就開始討厭我了嗎?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轉眼間,嬴政已經坐在了輕安宮大殿的高台上,那是帝王專屬的座位,曆代秦王談論政治的時候都坐在那裏。
隨著小鶯子高喊一聲:“宣燕國使節。”這個聲音一直被一些不知名的小太監傳到最遠處,不久~門外傳來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太監的聲音:“燕國使節覲見。”
隨著聲音的落下,兩個壯漢的身影映入嬴政的眼簾。由遠及近,嬴政本來還是看不清楚他們兩人的容貌,隻能微微看出其中有一個人的腿腳好像有些不好,可能是有些殘疾。
嬴政一般看著,一邊暗自不爽了起來,大殿之上豈能是這等殘疾之軀有資格踏入的(古代皇宮大殿之上是不允許身體有殘缺的人進殿的),燕丹這是瞧不起寡人還是怎麼著?笑話寡人的大秦都是殘疾嘛?真是放肆!等他走進了寡人再瞧瞧,要真是個瘸子,寡人必定不饒燕丹,讓這些使節也都通通轟出大殿。嬴政繼續看著正向他走來的二位使節,隻見走在前麵的那個人身材異常魁梧,身上雖然沒有帶什麼武器之類的,但是光憑雙拳,也會給敵人造成重創,嬴政緊緊的提防著這個人,雖然嬴政的身材也蠻壯碩的,但是麵對這樣的使者,還真是不得不讓他異常小心啊。
隻見走在前方的那個壯漢好像抱著個什麼東西在胸前,因為刺眼的陽光從大門處照射進來,使得這兩位壯漢皆是背光而行,這讓嬴政看不清他們的麵容和身上的事物。
而走在稍後位置的燕國使節手裏捧著一個長長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嬴政看在眼裏,內心的謹慎和提防又多了一分。
待燕國使節逐漸的走近,嬴政才看清他們二位的容貌。
此時逆光的痕跡也不再,嬴政看清了他們的麵容也看清了他們手裏捧著的東西。
嬴政的心中有一絲詫異,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嬴政心裏想著‘不是有樊於期嘛?他人呢?寡人剛才還傻傻的懷疑走在後麵的那個人是樊於期呢,還以為樊於期是不願意被生擒而被燕丹打瘸了腿呢。可是嬴政再仔細一看,原來那個人不是殘疾,而是腿部僵硬,導致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再仔細看去,那個人的腿竟然在微微的發顫,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他感到如此的恐懼?是本王的威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