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這樣,孫凝也隻是小小聲地嘟囔了一下。
第二天蘇禾一大早就醒了,起床要去洗漱的時候,看到孫凝安安靜靜地蜷成一團睡在被子裏,壞心頓起,捏了捏鼻子,孫凝還以為做夢了,伸出手拂了一下,蘇禾再捏,孫凝又拂,一直到孫凝睜眼才停下來。孫凝昨天倒是一夜好眠,隻是一般每天早上都尤為迷糊,還沒有反應過來,對蘇禾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很是詫異,盯著足足看了十幾秒,才醒悟過來,“哦,又要起床了啊。”蘇禾被這副呆傻樣娛樂了,眼裏泛起深深的笑意。
兩個人收拾好了地上的床鋪,蘇母又細心地已經準備好了孫凝的衣服,打點好就下樓了。這算是孫凝一個月來難得的早餐時間,因為嗜睡,為了全勤獎孫凝向來都來不及吃早飯的。因此看著桌上不算豐盛卻看來可口清淡的早餐心裏小小地雀躍了一下。唉,要是沒有蘇父蘇母一臉曖昧的眼神就完美了,孫凝這樣想。
孫凝走時,蘇母還一個勁地囑咐著有空常來,沒空也得來。
孫凝一出門就看著蘇禾站在一輛黑色的寶馬旁,瞬間就聯想到了報社裏財經版那個禿頭編輯也有一輛黑色的寶馬,不知道兩輛是不是同係列的,孫凝天生對車不怎麼感興趣,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那位編輯站在車前就好像他是車車是人,蘇禾則深深鎮住了寶馬,孫凝硬是先看到的人再看到的車。切,有錢人就隻會燒錢,昨天還是路虎,今天又變成寶馬了,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神,孫凝在心裏暗暗抱怨,這純粹是嫉妒。
蘇禾沒有在車上聽廣播放音樂的習慣,兩個人又沒話講,一路上孫凝幾乎欲被沉悶的氣氛憋死了,腦子飛速轉著想找個話題,“你昨天說要帶我去采訪‘百姓人家’的老板的,可不要食言。”
“自然不會,開車不要講話。”一聽她這句話,蘇禾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像那種人嗎。
什麼人啊,凶什麼凶,孫凝幹脆別開臉不說話了。結果胃部熟悉的抽痛感慢慢襲來,由於長期的飲食不規律,熬夜孫凝有嚴重的胃病,前兩個月還因胃出血住院過,唉,平時不吃早飯一點事也沒有,難得吃一次就犯病,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歪理。孫凝死命地按著胃,一開始還功效明顯,結果不久就不管用了,孫凝現在特想在床上團成一個球。蘇禾早就發現孫凝的臉色不對勁了,她又沒化妝,一時嘴唇都發白的可怖了,已經改變了路線直奔一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