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芷藍把腳縮回來,腳趾微卷,眼睛裏有殘陽餘悸的溫軟,“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原南風的眼睛能滴出水來,便覺得深邃的想讓人沉溺其中,“看你……挺可愛。”
一個34歲的女人,怎麼說也是和可愛無關的,隻是覺得投在地上的這股光太美,想去逗弄一番。
“快做飯,我餓了。”
他笑了下,去做飯。
………
這應該是原芷藍吃的原南風為數不多的飯菜,是第三次吧。味道真是一次比一次好,很素,湯也很有味。
“明天去買些肉吧。”
“哦。”她很多年沒有吃過肉,剛開始怕是不習慣,“一會兒我來洗碗吧。”
“不用吧,我會。”
“這不是為了公平起見麼?”
原南風定定的看著她,“說的也是,行。”
嗯?就這麼同意了啊。
吃完飯,原芷藍卷起袖子,拿著碗筷去廚房,開水。才剛剛打開,他就過來,從後麵抱著她,溫熱的唇瓣從她耳廓摩擦過去,她癢的縮了下脖子,扭頭,“過去。”
“你洗你的,我抱我的。”
“………”
這女人其實一點都看不出已經過了三十,小的時候她美的稚嫩張揚,每每回家書包裏都有情書。現在是成熟的女人,美的沉穩而無聲,眉宇裏竟也有少女的散漫。
這種神韻不是年輕時能夠比的,現在的她,才是最吸引人。
原芷藍洗了一個碗,放下,“你再騷擾我,我不洗了。”
“我哪兒騷擾你了,我隻是抱著你。”
“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比騷擾還要來的重。
“那不洗了,我來。”他鬆開手,手直接從她身體兩側穿過去………勝在腿長胳膊長,懷裏圈著她,洗個碗也絲毫不受影響。
隻是這種感覺,似乎過於黏稠了些,這個空氣都是滾燙的。
碗是洗好了,她的衣服濕了,濕了一大片,其實她已經洗過澡了。
鼓著腮幫子看了他一眼,故意的吧。
他露齒一笑,眼裏有著莫名的深霧,或者說是期待,“再洗一次。”
………
這些事情,從下山後,就已經會知道它早晚有一天的來臨,之前是在醫院裏,身體不允許。
如今回了家,盡管膝蓋還沒有好徹底,但……也……也不是不可以。
原芷藍在洗澡,先前洗了頭,現在就不需要在洗,取下花灑衝喜著身軀。這是她第五次看向門口,她以為他會進來的。
畢竟他一直都表現的……那麼饑渴。但一直到洗完,他也沒有進來。
原芷藍穿好睡衣出去,他不在房裏。現在已經進進入了深秋,天氣很涼。屋子裏的暖氣開的並不是很高,她赤腳踩在地攤上……
以前家裏沒有地毯,不知道什麼時候鋪上去的。腳心一片暖融融的,走到客廳,看到他在陽台上抽煙。
也沒有開燈,不知是哪兒的光源照過來,放射出淺藍色的暈光來,籠罩在他的周身,朦朧裏看到他筆直身軀的輪廓。
他在抽煙。
原芷藍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刻他是落寞的,怎麼了呢,她已經在他的身邊,而且表達過也不會離開。
她出去,打開門,他回頭。
看到她連忙掐滅了煙頭,擠進來,關門。饒是開了一小條的細縫,冷風依舊竄了進來。
“怎麼不穿鞋?”
“那你怎麼不進來?”
他看著她,眼神格外的溫柔。就連眉間的那顆痣,都泛著讓人著迷的旖旎色,“在外麵吹會兒風,對我有好處,對你也有好處。”
這話說的。
好像有些赤果果,但比赤果果又多了幾分含蓄的調情。
她弓起了腳趾頭,“那你去洗澡吧。”
“才八點,睡覺還早了點兒,看會兒電視?”
“可以洗完了在看啊。”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露齒一笑,勾著她的腰肢,讓她踩在自己的腳上,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灼熱的,還有隱忍的。
“我不想那麼早洗,是覺得你身上還有傷。你真想看我憋的快要瘋的樣子?”
“不洗澡……你就不憋了嗎?”
他在她的臉上咬了口,“聽你這意思,似乎有點迫不及待啊。”
“不是。”她剛剛洗完澡,臉頰微紅,燈光灑過來,似乎能看到她臉上隱藏在皮膚裏麵的毛細血管,那般細膩光滑。
她一笑,“我的意思是,你早點洗完,看完劇,累了就睡,這樣多好。”
“那我還是想多了?”
“你以為我在邀請你?”
原南風淡淡微笑,她確實有……邀請的意思啊。扣著她的後腦勺,去吻她的唇。
不猛,細細碎碎,綿長柔蜜。沒有情欲的意思,隻是親熱和溫馨。
吻畢。
她緋色的唇舔了舔唇角,原本他沒有反應,就因為她這個動作,他的那種電流,就如同是洪水泛濫!
“有煙草味。”
他極力的忍著,“那我戒煙。”
“不需要,我不嫌棄你。”
他悶笑著,想脫衣服,又忍住,“我去洗澡,你先看劇,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出來。”
“………”
………
原芷藍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劇看,原南風的手機響了,來電是言馳。
“喂?”
“回家了?”那一頭是鬱清秋。
“對。”原芷藍臉蛋恬淡,神色安然,拿遙控器胡亂的按著,客廳裏也沒有燈,隻有電視裏發出來的光,把她的臉照的閑散迷人。
“你幹嘛拿言馳的手機打給原南風,怎麼不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