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哪兒?”
全子焦躁不安,“不知道,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我在派人去查,目前沒有消息。”
原南風緊繃神經,林意嬋摔倒的真是時候!
“優盤現在在哪兒?”
“在大小姐那,但是被宋雙良抓去,那肯定會銷毀。”
原南風罵了句擠髒的話,“派人給我看好宋木子!”各捏各的軟肋,公平。
“好。”
放下手機,直奔宋家。
然,手機才剛剛一放,車子突然以無法控製的速度朝著一側的護欄撞去,他本能的去踩刹車,腳還沒有碰到,又被撞第二下。
他的頭磕在了方向盤上,頓時一陣暈眩。
這個感冒來的也很不是時候。
車停。
車門被強行拽開,兩名保鏢站在外麵,“少爺,對不起。”
原南風連眼睛都睜不開,頭想要爆炸一樣,溫熱的血從額頭處滲出來。
他抬頭,眼睛如血般殷紅陰騭,“滾!”
“少爺,請您下車,我們帶您去醫院。”
“我說滾!”他額角兩側的筋脈在劇烈的跳動,此時他就是一個身負重傷又被逼入困境的狼,隻有那一身攝人的陰狠。
“少爺!”保鏢看他受了重傷,磨蹭不得,出手,快如鬼魅,一掌劈了過去。
………
原南風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一直在做夢,各種夢,原芷藍,宋雙良,原繼中還有宋木子。
醒來的時候,他的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倒是沒有那麼難受,起來,這不是在醫院,是在家裏。
去浴室洗臉,看到了鏡子裏顯示的日期,竟然快過年了,也就是說,他又昏睡了三天。
又是一個三天。
原芷藍!
腦子裏蹦出這個名字來,出去,開門,開不了。
他……被禁了足。
這兒是五…樓,原家宅子的頂層,想跳窗就等死,也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物體。
………
夜半。
原繼中在臥室裏,他就保持著同樣一個姿勢良久,看著外麵的浩瀚夜空。
好久好久之後,他才起身到書房,寫了幾個合同,以及股權變賣書。兩個小時過去以後,他才到樓頂。
幾天的時間他仿佛滄桑了許多,敲門,裏麵沒有聲音。
但原繼中知道他一定醒著,也餓了他三天,不能再餓,明天就出去。
“那丫頭大概快死了。”他說。
彭,有東西砸向門,聲音很大。
原繼中笑了下,背緊貼著門框,“這個丫頭確實很漂亮,所以讓你這麼念念不忘,我也不想殺人,可她不死,我就得死啊。”
裏麵沒有動靜。
“你原諒爸爸。”原繼中長長一歎氣,“等爸爸給你鋪好路,爸爸再死。”
“把她給我放出來,我不揭穿你!”
這咬牙切齒的聲音,恨不得要剝了他。原繼中搖頭,“我已經不信你了,你已經沒有了理智,為了她,打宋木子,又去禍害宋家的房子,你別忘了,你之前就已經打過你宋叔,你太無法無天,越來越沒有底線。”
裏麵又是沉默。
“你先呆一段時間吧,你和宋木子的婚姻,也算是……”作廢。
“不就是結婚嗎,明天就結。”
原繼中一怔。
“宋家應該早就把場地給布置好了吧,讓宋木子去教堂等著,我準時到。”
“兒子,別用這麼囂張的語氣,你們的婚姻已經不作數,不逼你結婚,宋家也不會把女兒塞到你手裏讓你作賤。”
砰砰砰,門被捶打的聲音!
“那你想怎麼樣,原繼中,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少年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用盡,迫不及待的要出去。
原繼中完全不為所動,“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事情,隻是讓你冷靜幾天。你喜歡她,我不會要她的命,但……她真的不能活著。”
抬步,下樓。
門被砸的更大聲,原繼中越走眉頭擰的越近,下樓梯的時候。
“爸!”
撕裂又沉長,他全身一顫。自從原芷藍這事兒揭開以後,就沒有聽見過他叫一聲爸爸。
他的兒子,服軟了,對他,服軟了!
“爸。”又一聲,沙啞潰敗。
原繼中走過去。
“她已懷孕,我的孩子,就算是要她死,也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你把她弄到原家來,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會說服她。”
“南風。”原繼中淡笑,“你和言馳混了那麼多年,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而且就算是有孩子,你還年輕,也沒有必要做父親。”
是鐵了心要原芷藍死。
那一頭好大一會兒都沒有說話,良久之後,聽到撲騰一聲,似是跪地。
“我求你。”
原繼中的臉一下就繃了去,瞳孔緊縮,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