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南哥,大小姐懷孕四個月(2 / 3)

全子頓時臉色變了,“你確定?”

“是!”

全子丟下電話,又急又興奮,“南哥,大小姐有消息了!”

………

半夜十二點,原南風把兄弟保釋了出來,“南哥。”

“說,她在哪兒?”

“看守所。”那人也是一臉的意外,“我見到她的時候,是很多人一起去勞務,她也在其中,就是做苦力活吧,我看到她……”他也不忍,“戴著腳銬手銬,走路很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

原南風崩在心裏那麼久的線,忽然更緊了!

她,她在看守所。

他一個混混當然知道,看守所和監獄不一樣。看守所就是很多人呆在一個房子裏,飯吃不飽,覺睡不好,洗手間都沒法自由的上,會去外麵幹活,髒的差的,可能還會被其他犯人給欺負。

怪不得,原繼中說他永遠都別想看到她,永遠都別想找到。

他怎麼能想到,原繼中把她丟到了看守所,監獄都不是,擺明了就是想折磨她,有天死在這兒都白死了。

………

見不到。

根本見不到人!

原南風連夜把所長給弄到了所裏來,“把她給我放了。”

“不行,她綁架涉嫌殺人,我沒有那個權力放。”

這就是原繼中消失了三天最後沒有去醫院的理由,綁架,涉嫌殺人!!

“一百萬。”保釋金。

“不行。”

“一千萬。”大幅度加價。

“我說了這不行,你給一億,我也不敢放。”

原南風明白是原繼中在從中作梗,他忍了又忍,“那我要見她。”

“不可能。”

原南風眸光一寒,“為什麼!”

“在犯人服刑期間,任何人都不可探視,這是規矩!”

“狗屁不通!”原南風火了,“我必須見她,否則,我把你這兒夷為平地,你信不信!”

自己家的書房都敢燒,他倒是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小子,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要不然,你去找你爹,讓你爹鬆口,把她的罪名給撤了,你一分錢不花就能把她接出去,否則就是不行。你若是再鬧,你就等著進來。進來你也別想看到她,我這兒,男女都是分開的。”

………

原南風連夜回了原家,可還是失敗。權力都重要,重要到它能輕而易舉的控製著一個人的生命,讓她生她就生,讓她死她就死。

明明知道了她在哪兒,就是救不了,甚至見都見不了。

在看守所的日子,漫長又痛苦,不是人過的生活,她一個瞎子,還不受盡折磨。

如此,又過了一個星期。

這這個星期裏,他毀了所長辦公室的桌子凳子,打傷了看守所兩個警員,他相安無事。

你說權力狠不狠,他進去都進不了!

“南哥。”全子一臉苦相,莫不是真的要和宋木子結婚,這事兒才能成?

原南風坐在車裏,人頹廢陰沉的不成形,下巴一排胡渣。

原南風沒有說話,點燃了一根煙,看向窗外,眼眶紅的不像樣子,人仿佛被人抽去了精氣神,眼神隻剩漆黑無光。

“全子。”

“啊?”

“我他媽……”他把煙撚成了灰,碎末子都在手心裏。全子在等著他的下文,卻遲遲沒有等到,隻在他憔悴猩紅的眼睛裏看到了沉痛和後悔。

“南哥,你是不是想說不該讓大小姐走啊?”本來就是嘛,想也知道大小姐肯定不可能會去葉家,她那樣一個女孩兒,不可能再回去。

誰都不要她,那她也隻能一個人。趕她走的時候,她還失明,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看守所真的會死人的,她那麼漂亮,一定會受欺負。

21歲多美好的年紀,大學都沒有畢業。想上警校,結果被忽悠的去了傳媒。

“別瞎猜,走,去看守所。”

“見不到怎麼辦。”

“那就捅一個。”他如困獸掙紮,“必須見到她。”

“行!”捅就捅!

開車。

一會兒又來了電話,全子在開車,所以就開了免提。

“查到了。”

“說。”速度挺慢,過去了一個禮拜才查到。

“南哥不知道,從我們查看而知,確實是吃了安眠藥睡了三天,沒有其他。至於大小姐,事情比較多。”

“說吧。”

“南哥昏睡的頭一晚,宋雙良找過她,那個晚上大小姐就做了人流手術,時間在淩晨,後來……”

“慢著!”原南風猛的打斷,“你說做了什麼?”

全子也一腳刹車踩去,根本顧不得這是在馬路中央!

他心跳加速,憋著呼吸去聽。

“大小姐懷孕四個月,把孩子做了。”

全子倒抽了一口氣,好半響才抬頭去看南哥,見他瞳孔擴張,宛若被定住一般。

好久好久……

原南風的聲音啞的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一般,“去醫院。”

全子立刻鬆開腳刹,掉頭,往醫院的方向。

………

去查病人的卷宗,這是院方不允許的事情。但原南風是孩子的父親,又是原家的人,所以答應。

第一張檢查單,上麵是一團黑色的圖形,看不清那是什麼。下方是字體,子宮內可見一大小約5.2*3.5cm的囊性回聲,囊內可見卵黃囊及胚芽………股骨長25mm,雙頸徑35mm……

最下方有時間,16周,四個月。

原南風盯著那張單子好久好久,放下的時候,手指都發了青。全子都不敢大聲呼吸,他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總覺下一秒他就要發狂殺人,又或者是嚎啕大哭。

就是這種兩段的極化,讓全子忽然想給這個兄弟一個大大的擁抱。

可他拿起了那張手術單,終止妊娠申請書。腹中胎兒已經停止發育,外加失血過多,因孕婦昏迷不醒,現主動為孕婦申請終止妊娠,下麵是一眾醫生和護士的簽名。

兩分鍾後,紙張從手裏脫落,掉下去,全子趕緊撿起來。

他聽到了南哥啞到骨子裏的聲音,“停止發育……”不知道是在問別人,還是在喃喃細語。

全子聽了皮肉卻一緊,很心疼。不知道是在心疼大小姐,還是南哥,還是那四個月的孩子。

“原少爺,是……是的。”護士不敢看她的眼睛,顫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