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芷藍洗完澡出來原南風坐在臥室裏唯一的一個沙發上,抱著平板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平板散發出來的藍光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那側影像在心頭晃過的一楨楨的畫,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俊美的五官一直在腦海裏徘徊,午夜夢回他總能占據七八。陌生的是,如今的他,她越來越不了解,也越來越不敢靠得太近。
他察覺到了她的注視,回頭……她已經側身朝著床走去,掀開被子,躺下去。
被窩裏有讓她心跳加速的味道,人很奇怪,喜歡一個人,在隔了一段時間強迫自己不要去喜歡的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會越來越迷戀曾經癡迷的味道。
她閉上眼睛。
聽到了腳步聲,他去洗澡。她揪著被子的一間,身上穿的還是他的衣服,這兒沒有了她一丁點的痕跡。沒有打算回來,卻用這種方法回來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出來,隨著浴室的門哢嚓一聲關上,她脊背一僵……好久,好久沒有和他同床共枕過。
眉頭擰的死死的,往日的恩愛畫麵在腦子裏如電影般倒帶……呼吸便不覺慢了幾分。他繞床的另一邊,把被子拉起來的時候,她忽然坐起來。
原南風動作一頓,還保持著彎腰上牀姿勢,剛剛洗完澡,頭發蓬鬆柔順,柔和了整個五官,帶著幾分唇紅齒白的誘惑力。
“幹什麼?”
“你,睡沙發。”原芷藍擰著被子的手指都在泛紅。
原南風眸輕輕一轉,然後一屁股坐在床頭,“我什麼時候睡過沙發?”也睡過,唯一的一次,在景城,他在沙發上躺了一夜。
兩個人之間也不過就是十來公分的距離,他清冽的味道直撲而來,原芷藍鬆開被子,沒有說話,去浴室拿了一個浴巾出來,徑直走向沙發,躺下去。
她的那個角度剛好是腳對著他,就像是很討厭的樣子。
原南風咬了咬薄唇,弓起一條腿來,手臂自然伸展在膝蓋上,眸暗黑無光,“你想睡沙發也不是不行,記得明天不許打小報告。”
沒有人回,說出去的話,如同是石沉大海。
他仰頭深呼吸,又低頭,衵(ri)!
挺沉得住氣。
他是真的沒有強迫女人的習慣,否則,今晚就叫她跪下叫爸爸!
實在囂張又難伺候!,
拿遙控器,打開空調,誰往床上跑,跑來取暖,誰是狗。
……
到了十月份,天氣涼爽,不需要開空調。原芷,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讓她求饒,她偏不。
第二天早上原南風起床的時候,床上還是他一個人,沙發女孩兒卷縮一團,身上蓋著他過長羽絨襖。
他起身把衣服扒開,是她粉嫩紅撲撲的小臉兒,睡的正香正舒服。他泄氣的捏著她的臉,確保臉上有痕跡後,鬆手出門。
………
原芷藍很少和別人一起吃早餐,和原南風在一起早餐的次數都很少。這次和爺爺奶奶,豐盛的食物,原南風不在,隻有他們三。
飯後,二老要去見老友,一打聽才知道是言馳的外公外婆。以前爺爺奶奶和他們是鄰居,後來移遷到了新西蘭,分別十幾年。
外公外婆還在傷心言馳成為植物人的事情,惹得四個老人不停唏噓難過。
原芷藍成了爺爺奶奶嘴裏的孫媳婦兒,原南風的,回到南水苑的時候,原芷藍作為第一次上門的【新人】,獲得了兩萬塊的紅包。
回到南水苑,爺爺奶奶見她實在長的討喜,一人又給了十萬,要了她的卡號,當場打錢。
他們在身體力行在替原南風道歉,小兩口鬧矛盾千萬不要輕易分手……其實他們怎麼知道,她和原南風到底是什麼矛盾。
原南風回到家,爺爺奶奶一定是逼著他先叫老婆,說一個家庭裏,女主人最重要,一定要尊重女主人。
老婆啊……這個稱呼,陌生的讓人不敢接受。爺爺奶奶又何時知道,原南風的未婚妻另有其人,到時候又怎麼收場。
………
第一晚原芷藍蓋羽絨服,第二晚羽絨服出現在小區捐獻舊衣箱裏。冷氣很足,她凍了一晚上。,
不知道原南風的惡作劇要什麼時候停,不知道他有沒有意識到這樣做很幼稚。
第三天依然如此,這一晚她幾乎是凍了一晚上。
第四天的白天,她就開始發燒,堅挺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了。
可他不能說,爺爺奶奶這些天沒有讓她做任何事情,對她噓寒問暖,簡直是把她捧在手心裏,她不想讓他們擔心。
今天爺爺奶奶還說要出去轉轉,她忍著就是,出去的時候,悄悄的吃藥。
要出門的時候,奶奶忽然放聲大哭,指著對麵,爺爺也情緒激動。
原芷藍莫名,“………”這是怎麼了?
緊接著爺爺奶奶就奪門出去,原芷藍隻好跟著,到了對麵,敲門。
這發燒來勢凶猛,四肢無力到了極致,還是得跟著一起跑。
奶奶一邊跑一邊哭,一直到………百裏開了門。奶奶愣了,然後捧著他的臉,哇哇的哭。
爺爺在悄悄的抹眼淚,原芷藍,“………”怎麼了?
百裏抱著奶奶,硬朗的表情也柔了許多,透著男子漢不易顯露的動容,“奶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奶奶?
什麼東西?
………
原芷藍坐在沙發,聽著他們親人相聚的戲碼,人生如戲啊,百裏居然是原南風的堂哥。
爺爺奶奶以為百裏戰死沙場,沒想到還活的好好的,哭的不行。百裏在柔聲安慰,原芷藍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