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卻沒有停………直到他手上的血被衝幹淨,掌心被玻璃渣子劃破的皮肉,泛著灰白,不過片刻就開始紅,血絲繼續往外冒。
她開始擦藥……
原南風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她的頭發還是紮成他喜歡的樣子,丸子頭,額頭飽滿白淨,還有挺挺的鼻梁,她低頭看不清臉,皮膚卻白皙勝雪。
隔得近了,上麵的毛細血管都看的清楚,薄薄的衣服束縛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
想起之前溫之存抱著她腰,她笑的恬淡的模樣……眉心忽然一緊,有什麼東西湧上來,凶狠的無法控製。
不管有沒有處理好傷口,摁著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吻,如同疾風驟雨。
他手上的繃帶都沒有纏好,鬆鬆垮垮的掛著,用力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另一隻手放下去,撩起她的衣服下擺,在細腰上用力一握,很細,好像一個手掌就能掌控。
隻是握著還不夠,揉,用力的揉,好像這樣能擦去別人的痕跡。
他如山石,勇猛強壯,她如草芥,嬌小柔弱,似能完美融合又似能灰飛煙滅。然而她什麼都沒做,木木的坐著,任他吻,任他摸。
直到……他的手往上爬,從內衣爬進去……她胸口一疼,她才開始抵抗!
用力掙紮!可她越掙紮,他便捏的更緊,趁著兩人的唇分開幾寸的距離,她張嘴就咬!
他好像早就有所察覺,手指在她的下頜一摁,疼。
他推開,眸裏明明有暗霧,明明是情欲之色,偏偏……偏偏又帶著風雨式的侵襲!
“我忘了補充一句,你就是死了,屍體也是我的!”
原芷藍還是沒有吭聲,眸似冰雹而來。
原南風鬆手拍了拍她的臉,“識時務一些,看清自己,如果要我說再狠的話,你才能聽話一點,我就告訴你,溫家要清白的姑娘,你清白麼?你什麼樣你不清楚?”
原芷藍的臉一下煞白,清白不僅僅是說她不是處,還有14歲那一年的事情。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南風會拿這件事情來攻攻擊她!
“言馳沒有醒,你別妄想。”
原芷藍不想在聽他說下去,“滾出去。”她不知道他還會說什麼,她的清白是他玷汙的,十四歲那件事情他未來丈人不可推卸!
原南風哼了一聲,仿佛是在嘲弄,“不想回南水苑那就在這兒呆著,哪兒也不許去。”
鬆開她,起身。
沒有纏好的紗布掉在外麵,被他一把拉了下來,砸到了垃圾桶,出去。
客廳裏不算多狼藉,卻狼狽。沙發上扔滿了人民幣,垃圾桶裏都是藥水,幹淨的地板上也滴了很多,這一切都抵不過匍匐在沙發上的女孩兒。
單薄的身軀,背上的肋骨清晰可見。她著,手指抓著沙發的布麵……屋子裏光線恍惚朦朧,她像個身受重傷的孩子,那股氣若遊絲在慢慢的蔓延。
………
原南風上了車,手上依然流了血,隻是沒有先前那麼重。
全子瞄了一眼,心有戚戚焉,“南哥……咋…咋了?”他話都不敢大聲說。
原南風一個眼神掃了過去,全子立刻閉嘴,趕緊開車,去醫院。
走了一百米,車子突然停了,原南風還是沒說話,氣氛在緊繃,好像若沒有一個合適的停車理由你就完了!
“南哥,那溫之存進去了。”
原南風回頭,已經看不到,車子已進。按照全子說的,和他回頭的那個頻率……這個中間段,說明溫之存根本盤查登記,也就是說他不止第一次來這兒,和門衛熟了!
全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口跳動的厲害,大氣都不敢出,十秒後,他聽到了如同是猛獸般的低沉聲,“開進去!”
全子隻能開車進去,進了小區,溫之存正停好了車,下車,摁上車門鎖。
剛離開車子兩步遠,一輛大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過來,彭!撞上了他的車子!
溫之存,“………”他愣了一下,看著這個距離,隻要大奔稍微偏一點兒,就碾上了他!
我衵(ri)你麻哦,他在心裏罵了句。
車窗降下來,原南風那臉露出,眼睛裏暗含殺人的寒芒。
“大哥。”溫之存看到是他,也就釋然了他車子被撞的事實,愛屋及烏嘛。
“上車。”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原南風語音低涼,“不是要見她的家長麼?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