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芷藍也想開口問她是怎麼回事,她知道鬱清秋去了機場,見了原南風,定然是知道了言馳的一些事情。
兩個人一起進去,到了大四階段,在宿舍裏的日子少了很多,實習的,學習的,已經不輕鬆。
所以宿舍裏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鬱清秋靠在上下鋪的欄杆上,原芷藍站在她對麵。
“我沒什麼事,就是沒有睡好。”有些事情原芷藍不能說,也不會對外講。
“你看起來不像是沒睡好的樣子。”
“你看起來像快掛了。”
鬱清秋側頭,無力一笑,“沒什麼,和你一樣,沒有睡好。”
許多事情就隻能埋在心裏,那些難過無法言說,沒有人會懂,也不願意講,就隻能埋在心底,隻能自己消化。
兩人都懂,鬱清秋張開手臂,“需要一個擁抱嗎?”
原芷藍看著她美麗又蒼白的臉,一頭烏黑的頭發半挽著,幾縷黑發掉在胸前,平添幾分羸弱的煙霧脆弱氣息。
這個女孩兒,學校裏有那麼多的人追,她應該是受寵的,怎麼在言馳那裏就是一個路人,而且言馳要追的女孩兒,追了幾年到頭來依舊嫁給了別人。
原芷藍過去,抬手在她的頭上拍了拍,“我抱你吧,我沒事兒。”
鬱清秋學著她的樣子,在她的頭上也拍了拍,“那就這樣,別擁抱。”
原芷藍側頭微笑,不知道為什麼,鼻子忽然間就酸了起來,但也隻是鼻子發酸,沒有哭。
………
原芷藍已經有三天沒有去上課,這個學院對她突然就沒有了任何吸引力,已經不想去學任何的課程。
她開始發呆,話也少了很多。第四天去了店鋪,溫之存在她的店裏已經等她很久。
“小藍,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你……你沒事兒吧?”
原芷藍笑笑,“沒事兒,就是有點忙,怎麼……”她猛的看到溫之存的臉上有一個巴掌印,“誰打的?”
“就一個流氓。”溫之存氣呼呼的說道。
原芷藍知道應該不是流氓,但這種尷尬的事情她也不想多問。進店裏,兩個導購看她的眼神有點不一樣,很奇怪。
“小藍,我請你去吃飯吧,要不滑冰也行,商場裏前幾個月開了一家溜冰場,特好玩。”
原芷藍剛想拒絕,就看到溫之存一個眼神朝著後麵的服務員遞了過去,她未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人就溫之存拉著就跑,不由分說的就去了溜冰場。
………
商場的另外一邊。
原南風著一身雪白色的襯衫,一絲不掛,掛著黑色的領帶,從遠處而來,乍一看像極了呼風喚雨的精英,那一身被衣服束縛的鋒芒,呼之欲出。
一頭蓬鬆的黑發自然展開,疏狂有型,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他結實的長腿,臉頰緊繃,想來和身後的人沒有談妥。
“原少爺。”身後那人也是一身西裝,比他年長很多。
原南風在二樓的欄杆處停下,下麵就是一個超大滑冰場,人影幢幢。
“是誰不讓她開,我已經去看過,絲毫沒有影響你們,而且租金照付。溫總,不,溫叔,你當著我的麵打了你兒子一巴掌,不知是在說明什麼?殺雞儆猴麼?”
溫超和顏悅色,“她的合同已經到期,因為我兒子的關係,頭一年的租金我一分沒收。當然,這怨不得她,是我兒子死命不要。後兩年的租金,她每年隻需要給一半,這也怨不得她,還是我兒子的問題。”
“現在到期了,有人一次性給了我五年數倍額的租金要我和他續約,我是個商人,我不會拒絕。”
原南風眯著眼睛,看著樓下,隔的有點遠,沒有看清。那………應該是她吧,穿著清涼,不會滑冰,被溫之存拉著手,才走第一步就摔了下去,溫之存大笑著去摟她的腰把她抱起來。
耳邊是溫超的聲音……
“說實話我很欣賞原小姐,我兒子也喜歡她,如果原小姐願意,我倒是挺樂意看到他們繼續發展下去,以後這個大廈都是他們倆的,隨便他們怎麼折騰。”
“你說什麼?”原南風沉聲問道,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兩個人牽著的雙手。她不是排斥別人碰觸麼,看來是全好了。
裙子也敢穿了,也能和別人摟摟抱抱!
“我說原小姐若是願意到我家來,我就把別人的合約金打回,任她發展!”
原南風盯著那兒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右手放到了金屬的欄杆上,捏住,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但細看之下便覺他額角跳動的筋脈,總覺那火氣,一觸就發。
“溫叔,第一她不搞聯姻那一套,第二她不是原家的大小姐,是我家的,我是她的監護人,我不同意這門親事。第三……”他回頭看著溫超,眼角犀利的同時尚有一絲溫淡的笑,“溫叔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