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嬉皮笑臉,今天要你回來,主要是跟你講你收養的那女孩兒的事情。”
原南風駕著二郎腿,眼裏流光溢彩的,“你願意讓她到原家?按照她的年紀,大、二小姐當不了,但是三小姐還是可以的。”
“哼。”原繼中瞥了他一眼,“你去問問原家其他的人同不同意,再說我要是把她給弄了過來,你還能天天和她苟且?”
“老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在這樣編排我倆,我走了。”
啪,原繼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狠狠的瞪著他,“我還沒說什麼嗎,這算哪門子編排!”他呼了一口氣,和這個臭小子說話,永遠都不能心平氣和的,“這孩子考上了警校,你知道吧?”
消息還挺靈通,原南風挑眉,“嗯,簡直是我們家的驕傲,多牛逼,以後就是原警官,你都要靠她罩著,你還不趕緊討好她,甩一張不限量的卡過去,現在流行送錢。”
原繼中看他說起原芷藍的時候,那眉飛色舞,眉頭越擰越重!
“我不需要靠她罩,我現在就已經罩不住她,這個學校她不能上,其他的無所謂。”
原南風笑容一斂,“什麼意思?”
“有人不想讓她上。”原繼中頓了下,語氣低了很多,也凝重了很多,“自你四年前把她救下來之後,你知道我遇到了多少麻煩。公司時不時就會被查,工商行政稅務局,我們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著。這些你肯定不知道,因為我沒有讓你知道。你用強硬的態度把她帶走,你沒想過會惹來什麼麻煩,但是我一直在這這件事善後。”
“現在我明確的收到了消息,警校她不可能上,對方我得罪不起,我隻能聽。”
原南風的臉龐也沉了下來,手指微微曲起,“那……當年要侵犯她的那個人是誰?”
“我能猜到,但是我沒有證據,而且我也不可能會告訴你,按照你的脾氣,不知道會做什麼。”
“爸。”原南風正式的叫他,“這事兒我管不了,如果我不把通知書給她,我就是個禽獸。對方到底是個什麼大人物,可以來拿捏你。如果地位已經高到隻手摭天,那何懼一個小丫頭成為警察?”
“原南風。”原繼中極力勸解,深黑的眸是無奈,“任何一個公司都禁不住隔三差五的查,任何一個公司都不可能不打擦邊於,禁不起上綱上線的一查到底!這是其一,其二,這個孩子如果上了警校,她會有性命之憂。”
“什麼?”
“讓一個人死很簡單,更何況是位高權重的人要讓一個小丫頭片子死,不費吹灰之力。你想保護她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她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上一個普通的學校,隨便嫁個人。我知道你喜歡她,那也行,等你玩夠了,就把她給我放了,讓她過她自己的日子,隻有她不掀風浪,我才能保她無憂,保我們原家繼續風風光光。”
原南風頓在了那兒,原繼中繼續趁熱打鐵,“為何你會同意和宋家聯姻,那是因為你心裏清楚我們家的現狀,你需要靠這種關係來化解原家內部的窩心爛,原氏中心已經爛了!”自古商政一家,很多時候他們是相輔相成的,而且商大多數都得討好著政,宋家有強大的政治背景。
原南風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可,一份通知書就是一個人的命運。
原繼中繼而又甩了一份文件出來,“這是另外一份錄取通知書,我托人給她辦的。我看的出來你喜歡她,但是你要有分寸,不要過火,過火了我們會遭殃,她會死的不明不白。”
原南風極度厭惡的就是這種無恥的壓製,隨意更改別人生命的軌跡!
“我做不到。”他若是做了,那是禽獸不如,小丫頭知道了,會殺了她。
她學散打,上警校,為的就是四年前那一樁事。
“那也得做到!除非你想玩死原家,玩死她。”
原南風看著那個文件,包裹著,不知道是哪所學校,他嘲弄一笑,“她是個女孩兒,優秀的女孩兒,她被賣到這兒來,被那些無恥之輩欺負,她還要學一身的本事來保護自己,現在無非是想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大學,這他媽都不行!她得罪誰了,她才是受害者!”
聲音從喉嚨裏迸發出,“那些躲在後麵的蛆蟲,是不是狗娘養的?”
“怎麼說話的!”原繼中吼道。
“這是輕的,小丫頭隻是想把他們送進監獄,而我是想殺了他們。”原南風站起來,直接出去,那份文件沒有拿。
下樓,傭人阿姨喊她吃晚飯,他冷著臉出去,車上全子還在等他,看他這臉色……就知道出事了。
他上車,才坐上去,管家就來敲車窗。車窗降下,“少爺。”
“有話就說。”
管理把那份文件遞了過來,“這個您忘了拿。”
他咒了聲,“拿去扔了!”
管理卻徑直丟了進去,從車門一側滑了下去,“不好意思少爺,您父親吩咐,這個必須帶走,必須!”
原南風扭頭,寒厲滲透了出來,想要發火可對方是一個跟他毫無血緣關係的長者,他得尊敬,於是,忍!
“走!”一聲令下,把車窗升起來。
……
車裏氣氛緊繃,全子也不敢說說話,更不敢問發生了什麼事,過了好一會兒,原南風才讓他給大小姐打電話問她在哪兒,是不是在家。
全子打了過去,半分鍾後,掛掉電話,“大小姐在北城區的一個會所裏參加她們同學聚會,今晚肯定是無法給她慶祝,要不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