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春意甚濃,無形的曖昧旖旎在空氣裏急速的流淌,哪怕是開著冷氣,但原南風還是覺得很熱,額頭密出了細汗,扯掉被子,頓時冷氣襲來,女孩兒擰住了眉頭,“冷……”
冷?
原南風又把被子扯上來蓋著,細碎灼熱的吻烙向了她白嫩的脖子,情難低喚,“小寶寶……”她哼了一聲,像是答應又像是抗拒這個稱呼。他胸腔湧動,真想扒了她最後一層屏障,怎麼能這麼誘人。
可還是忍了,拉著她的手……
她帶著哭腔,“不好。”
“跟著我。”帶領著她,到底是女孩兒的手,很嫩,又很小,那觸感比腿要舒服一些。
十分鍾後,女孩兒呼吸非常的不穩,唇中香氣又帶著酒氣,馥鬱勾人,“原南風……”
“嗯?”他的鼻音極重,額頭汗滴布滿,就快了!
“手酸。”
“一會就好了。”
……
半個小時後,他抱著洗完澡的她出來,她還醒著呢,見鬼了,喝醉了不是更想睡。她躺在他的臂彎裏,臉還是紅撲撲,煙眉淺淺,甩著手腕,哼了一聲,“你現在連我的手都要欺負了。”
“……”他挑眉看了眼她的手,大小姐是完美的,哪兒哪兒都完美,抓著她的手指,給她揉著手腕,“還不睡?”
“我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
“……”
他遲疑了一下,她一腳踢過來,發酒瘋一樣的在床上滾了一圈,把他身上的被子全都卷走,爬在床上,兩個圓滾滾的眼晴瞪著他:“你講不講?”
他歎口氣,張開手臂,“來滾回來。”
“講不講?”
“講講講。”能不講?不講就得鬧,沒準一會兒還得踢他,不給他蓋被子,想凍死他?她這才投了一個你才識相的眼神過來,貼著他的胸膛,閉眼,拿起他的手放在太陽穴,語氣懶散:“頭疼,你一邊講一邊揉。”
“……”
……
女孩兒柔順的窩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晴,全身上下隻露出了半張臉,精致漂亮,嫣經色多了幾分嫵媚。男孩兒半靠著,摟著她的那隻手給她揉太陽穴,另外一隻手拿著手機,對著裏麵的小故事講,他講的是兒童睡前故事,幼稚得不行。
可他低沉的聲音仿佛是勾動在心弦裏的琴弦,沉醉得讓人無法自撥,聽著聽著女孩兒就睡了過去。
原南風快要講完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他兀自一笑,這還真是在哄女兒。正好電話打來,好在是震動,沒有聲音,但就是這樣,他還是本能的拍拍她的肩膀。
“幹什麼?”
“出來呀,這寥寥深夜,多適合幹點刺激的事情。”言馳的聲音聽起來空洞又寂寞。
“找你老女人去。”
“原南風。”言馳正兒八經的喊他的名字,“我就為這事兒發愁呢,我感覺我和莫雲之間好像缺了點什麼。”太過平淡,除了舒服,千篇一律的相處方式,太沒有激情。
“缺個安全套,別吵,我忙。”
“你忙個屁,你工作不是有了眉目?”
他看了眼懷裏的女孩兒,正睡得安穩,唇角微勾,這一個淺淺的笑柔和了整張臉的線條,“忙著給小寶寶講故事,哄小寶寶睡覺呢。”掛了電話,直接關機,關上燈,擁著她睡去。大半個月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聞著她的香味,那愜意和舒服隨之而來。
他的酒量不錯,但碰到她,未曾喝,就已經上頭。
……
原芷藍以為宿醉後會頭疼,但一點沒有,隻有懶散和無力,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她在被窩裏躺了一會兒,餘光一直瞥向身側的人,還在睡,頭就在她的旁邊,呼吸均勻,發絲細致蓬鬆,清早倒是有些大男孩兒的模樣。
她看了五分鍾,他還沒有醒。
她知道一定是他把她弄到這兒來的,她明明是和全子一起出的不夜城。腰上那手臂溫暖又有力,這麼抱著她睡……她一下子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給推走,是不是應該繼續生氣。他是不是忘了,他們還有怨沒有解決。
但想到那一晚在停車場裏看到的那情形,她就覺得,他應該這樣抱過很多人,也親過很多人。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撞見,把他的手扒開,下床,寬鬆的男式短袖裏麵隻有一條小褲褲,蹲馬桶的時候她看到了紅紅的退內側,有點破皮的痕跡。
“……”站起來,眉頭擰起,手腕也酸,就像是長時間沒有鍛煉突然打了一場激烈的羽毛球。
出去,他還在睡,豬一樣。
她掃了一眼,出去。餘光一瞥,瞥到了床尾的垃圾桶,那裏堆滿了紙。紙巾?
她沒有看過實戰,但看過片兒,14歲那一年被別人關起來強行給她看,事後垃圾桶裏也是很多紙。她想到了什麼,臉色驀然一白,大聲一吼:“原南風!”
他醒了,眼皮鬆動,還沒有睜眼,伸手就把她給撈了下來,摟著,“早。”
她推著,幾經推桑他完全清醒,摁著她不聽話的胳膊坐起來,“做什麼?”
她臉色難看,“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咧嘴一笑,放浪又風騷,“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