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箱裏有一個回收站,專門放刪除的文件,會有一段時間的保存期,她會信是失手的才是見鬼了!
手上加重,揪著她的手腕,翻轉,把她壓在沙發背,她學過武,知道什麼姿勢才會讓人疼。
“老實交代!”
宋木子疼的眼眶濕潤,大小姐沒有受過什麼苦,也不知道真正的疼是什麼滋味,一疼就想哭,“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刪了。”她哭出了聲,“看到文件我就刪了,真的……你讓我給你找出來嗎,我怎麼找。”
看來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曲腿抵著她後背,把她往前推,拽著她的手往後拉,宋木子當即啊啊啊的叫起來。
“你幹什麼,放……放開我……”放聲大哭。
原芷藍心裏像是被螞蟻咬過又被螞蟻在從上從下的爬,她太希望那個音頻可以靜靜的躺在郵箱,太希望可以把宋雙良繩之以法!
“宋木子。”她的眼睛已經發紅,狠如猛獸出閘,“勸你說實話,否則我扭斷你!”
“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刪了……你……”宋木子一邊哭一邊說,眼淚嘩嘩的掉,楚楚可憐,“讓我怎麼弄………我……你殺了我……我也弄不出來啊……”
原芷藍咬著牙,看得出來她說的不是假話!她的眼神一陣挫敗,然後用力一摁,宋木子發出慘烈的一聲叫喊,原芷藍鬆開了她。
宋木子疼的不能動,但還是在哭,在喊爸爸救命。
爸爸……宋雙良!
原芷藍提著她的衣服,連拖帶拽的把她給丟了出去,“啊!”宋木子摔倒在門外,眼前砰的一下甩上了門。
宋木子爬在門口,胳膊好像是脫臼,動不了,又恨又氣又難受又痛苦。
被扔出來的時候,鞋子都沒有穿,赤腳趴在地上,好久才坐起。還在抽噎,妝也已經哭花,前方有一個陰影把她裹著,她擦著眼淚抬頭。
這人她認識,因為總是和原南風一起出現在蘭城豪門圈,這是第二次見麵了。
她倍感失態,站起來的時候晃了一下,抽抽鼻子,我見猶憐,“言少爺。”
“挺激烈啊。”言馳低低一歎,同時朝她揮手,“靠邊,我要進去。”
宋木子可憐兮兮的吸了吸鼻子,胳膊疼的要命,感覺移都不太能移動,她要去醫院,要回家。
“言少爺,你可以給南風打電話嗎?”她濕漉漉的眼睛,印著昏黃的燈光就像是月色下被攪動的湖水,總想讓人去捧一捧。
但是這個人不包括言馳。
“他死了。”
“啊?”
“讓他過來幹什麼,給你出頭,還是帶你去醫院?有裏麵那個大小姐在,你覺得可能嗎?”言馳基本上不會給不喜歡的人麵子,無論是男是女。
“那……言少爺方便嗎?”
言馳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那炫白的好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我確實很方便,隻是我要進去找原大小姐,可能沒有座位讓你坐。”
宋木子呼吸一斷,咬著唇,有些羞憤。
“你……穿成這樣準備幹壞事?”言馳又笑了,指了指她的衣服,宋木子低頭,看了眼衣服,小臉兒一紅,一刹那就能滴出水來。
“挺好,你繼續,他就吃這套。”言馳過去,她站在門口,不太能過去,於是他又擺擺手,那言行舉止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宋木子難堪又艱難的往一側移動,臂膀處疼得不行,手臂也不能隨意行動,言馳進去,一會兒帶著原芷藍出來。
兩個人也沒有看她,徑直出了小區。宋木子站在門口,已經停止了哭泣,臉上依然濕噠噠,她愣愣的看著他們消失……
眼睛裏也慢慢的沉穩下來,想到了那個音頻,又想到了她一個女孩兒怎麼就這麼受人歡迎,憑什麼,她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僅僅是因為長的好看?
……
車上。
原芷藍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她的周身像是被罩上了一層生人勿擾的玻璃屏障,那一張清美的容貌被隱藏在半清半暗裏。
言馳不經意的……看了她好幾眼,在第五個紅綠燈的時候,他吭了下,“我也是男神的類型,至於這麼冷落我?”
原芷藍睜開眼睛,看著外麵紛杳熱鬧的街頭,心裏如同是滾過的開水,亂七八糟。
宋雙良的證據,沒有了……其實從景城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想開了,隻要是做過,那罪惡的一麵遲早會浮出水麵,而且還有葉聲晚這個人證在。
頂多也就是讓宋雙良在逍遙一段日子,可是宋木子怎麼會住在她的家裏,以女主人的姿態,並且扔了她所有的東西,那個毀了她證據的人也是她。
明明回到家的半個小時前,他還在車裏抱著她,親她抱她,說喜歡她,說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以為他說的那句【喜歡死你了】,多少都有真心在裏麵,可……怎麼能假成這樣。他說話時的神情,說話是捉著她腰的力度,都帶著霸道的認真。
那一瞬間,她的心被他融化,又暖又蘇,差一點……差一點就要對他表達點什麼,好像就是個美妙的夢,回到家看到宋木子,夢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