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像話,托著她,往懷裏一揉,“真不禁逗。”她趴在他的胸口用力的喘息,小身子還在顫。
原南風皺起了眉,第一次那樣,第二次還是這樣……四年前,別人對她,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好了。”他拍著她的背,“男人那裏是不能撞的,別那麼沒輕沒重。”
啪啪啪,無數個拳頭打在他的胸口,低頭,她泫然欲泣,“你就是個精蟲上腦的人渣!”然後用力一推,就勢蹲下,抱著自己的腦袋。
原南風被推的後退兩步,站在漆黑的屋子裏,她也就在腳邊,瘦弱的身軀,抱著,像極了被人欺負慘了的可憐蟲。
應該是沒有哭吧,身體沒有顫抖。他蹲下,再次厚臉皮的把她抱在懷裏,“好,我是人渣,別一個人蹲著。”搞的他挺過意不去的。
她不讓抱,像個負氣的小女孩兒,身體一扭,拒絕他的碰觸。他不禁露齒,看著她露出來的脖子,那白皙又誘人的弧度,好看死了,湊上去,親了一口。
“好了,這兒是出風口,很涼。”原南風真的沒有哄過女人,除了她,關鍵這小東西還不好哄。
這一次讓她沒有機會反抗,把她往懷裏用力一拉,摟著她。她也沒有再扭捏,任他抱著。
“你是混球。”
行吧,現在你心情不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說了不可以拿那抵著我,你不聽。”她委屈傷心極了,悶悶的聲音在他的胸口裏。
心髒軟如沙下是什麼感受,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她軟綿綿的說著,打夠了,也就不打了,倒在他的懷裏,控訴的聲音都是撒嬌的意味。
其實原南風還以為剛剛那一幕她會發火的,但也沒有,更沒有跑出去。
他摟著她站起來,旋轉,背靠向牆,讓她倒在胸口,漆黑的屋子響起他沉啞的撫慰聲,“我聽,大小姐的話我哪敢不聽,我可不想和你鬧,最後還不是我哄。”不知道她驚恐到這樣,但她縱然是驚恐,也沒有把他推開,沒有掉頭就走,這很好。
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下次不逗你了,不要害怕,我說過不會用那種方法傷害你。”
他低頭,扒開她的臉看了下,臉蛋還是腫,比先前要好些,睫毛濕噠噠的彙成了幾縷。
咬著唇,一副惹人疼愛的模樣。就這種長相,誰舍得下手打她。
“想哭嗎?”
她沒有說話。
“抬頭。”
她抬頭,神態上的依賴和脆弱很明顯,他看的出來,薄唇在她臉上吻了吻,又移到了唇上,輕輕一啄。
“幹什麼?!”聲音都帶著弱弱的哭腔,勾人心扉。
“想哭就哭,我胸膛寬著呢。”
原芷藍真想大哭一場,埋在他的胸口,放聲大哭,然後讓他哄,讓他焦急。可是哭不出來,盡管已經難過到五髒六腑都在疼。
“不哭?”
“嗯。”
“那就去睡覺,不許和我鬧。”
“是你和我鬧。”
原南風看著她看了一會兒,歎氣,“你可真是我祖宗。”
把她的頭摁向胸膛抱著,兩個人都沒有開腔。屋子裏漆黑的總覺得那氣氛都帶著甜絲絲的味道。
就這樣抱著,誰也沒有說話,他用強壯的臂膀包圍著嬌小的她。或者原南風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和一個人女孩兒做這種事吧,僅僅是一個擁抱。
心無旁騖,就是緊緊的擁抱,沒有任何想法,那一刻的溫暖足以讓人沉醉。
女孩兒也很安靜,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兩個人的呼吸都互相纏繞著,曖昧的似能滴出水來。
大概十分鍾,就這樣抱了十分鍾……
“不要摸我。”安靜的屋子女孩兒的聲音軟糯又清脆。
“我摸了嗎?我的手好像不受控製。”他沉沉的笑道,性感又魅惑,抱著她的頭,比了下,還不到他下巴。
“矮子。”不僅矮,胸還小,抱這麼緊,都感覺不到她胸的存在。
她十八歲,一米六五,其實不矮了,但他一米八五,比起來確實很矮。
“你家大米不養人,所以不長個兒。”
“嗯說的也是,看來要給你換一種大米。難道以後接吻都要躺床上?我可不想得勁椎病。”
“……”他說起來無心,可聽者有意,以後……他們的以後?他的意思是,會一直這樣,會一直在一起,並且以男女朋友的身份?
她沒有詢問,也不好去詢問。不想因為自己得一句話就毀了這濃情的氣氛。
他拍拍她的頭頂,“到床上去睡吧。”也該睡了。
“你……你睡哪兒?”
“……我睡沙發。”人生的第一次就給酒店的沙發,伺候這個祖宗!
“哦。”
………
原芷藍躺在床上,她心想著剛剛這事兒若是換成了別人,可能對方的手就不保了,可這個人是他,很奇怪,她絲毫都沒有動手的欲望。
而且三言兩語就被他哄好了,親一親,抱一抱,她到底是有多寂寞呢?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
眼睛一閉就是家裏的事情,一睜眼聞到了他的味道,就是他的風流韻事,還有與宋木子的婚事,還有剛剛他抱她時的心跳加速。
“原南風。”
“……”
她看著天花板,“你沒有被子蓋,你不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