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在原地考量,想要吊他的胃口,卻又沒有那個底氣。
這種女孩兒實在是無趣啊,還沒有先前那個夾著他腰的女孩兒好玩兒,慢著,那女孩兒叫什麼名字來著?
想不起來了。
“有人嗎?”
一陣風吹來,有一聲虛弱無力的嗓音吹到了他的耳朵裏,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有人嗎?能救救我嗎?”
他沒有聽錯,真的有人在求救!而且是從隔壁的陽台裏發出來的,這個聲音稚嫩、謹慎、虛弱。
他沒有說話,隔壁又有聲音了,“有人來了,你別過來,最好不要報警。”
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壓的特別低!
常年混跡於黑道道裏,他和言馳是蘭城出了名的混混,所以警戒心讓他在有人開這扇門的時候,他虛身一閃,隱藏到了窗簾的後麵。
“沒人,把門鎖上,今晚誰也不許到這兒來,找人看好。”
“是!”
“那個女孩兒呢?”
“還關著在,她還是不同意。”
“那就繼續關,去看看。”
門徹底鎖上,他們說什麼,原南風已經聽不到。一會兒隔壁就有了燈光,聽到了幾句,交談,燈又關上,一切恢複了寧靜。
這兒關了一個小女孩兒,看樣子,身份不一般。但是,怎麼會關在這種地方?這紙醉金迷的快活處。
原南風沒有出去,他知道外麵有保鏢在把守,隔壁也是。一會兒那個‘女朋友’還要上來找他,就快要暴露。
陽台想要跨過去,基本上不可能,掉下去的可能性非常大。扯了窗簾,擰成繩子,綁在側麵的護欄,蕩過去,再往上爬。
他的身手賴於和言馳一起混那麼久的黑道而來,利落果斷,爬上去,跳上陽台!
屋子裏烏漆麻黑,他打開陽台的門進去……九月八號,沒有月亮,屋子裏隻能憑借著樓下的光,虛弱又恍恍惚惚。
屋子裏有一個大大的籠子,籠子裏坐著一個瘦弱的女孩兒。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目光在空中接觸。
你相信一眼萬年嗎?
或許從前原南風不信,可在看到這個女孩兒時,一切天注定的緣分他都信。
九月,還燥熱,屋子裏有冷氣,涼氣竄骨。她穿著黑色的吊帶衫,坐在那兒抱著自己。那一雙眼睛明亮又精神,黝黑的如同十五的上弦月。
看不清她的長相,但果露出來的部分,白皙如雪。
好美。有這種氣質和長相的人,想來家室也會差。
他蹲下,摸了一下鎖,沒鑰匙打不開,“你是誰,你怎麼在這兒?”
她看著他,眼睛裏有害怕,神情上有狼狽有緊張,可她的語氣卻是傲慢的,“如果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嗬。
“你知道我是誰嗎?”
“有可能是救命恩人,有可能是陌路人。”
她說話非常嫩,而且不驚不慌,哪怕她已經很害怕,打著赤腳的腳尖因為害怕一直蜷縮著。
“你多大?”
“十四。”
十四啊,這個年紀有什麼值得被人關在籠子裏的,被當成畜生一樣。
“我不會救你。”原南風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被人關著,而且今天來這的人,非富即貴。
他平時浪蕩又玩世不恭,但是他們家是個什麼樣的位置,他心裏清楚的很。哪怕可以傲視群雄,但依然不可惹事。
她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替自己求情,就看著他,眼睛又圓又亮又脆弱,但又硬挺著。
她應該不止是今天被關著的,嘴唇幹的發紫,可這身上怎麼沒有一絲瑕疵。
且她鎮靜的不像是一個關起來的十四歲的小女孩兒,說話的方式也不像。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小丫頭,我不救女孩兒。”
“那就,滾。”她仿佛很生氣,火氣一下就冒了出來。
“………”我曹,他沒有聽錯吧,她讓他滾?
興趣瞬間就來了,這種興趣來自新奇,來自於常年被人恭維的陌生有趣,又蹲下,話還沒說出口,外麵有了走路聲,她一下緊張,手無措的卷在一起!
“害怕?”
小女孩兒沒說話,可嘴唇已經在顫抖,她聽到了外麵的交談聲,說的是裏麵的女孩兒怎麼樣……那言下之意仿佛是在說一件貨品。
“求我。”他惡劣性起,“跪著求。”她好像是個很傲慢的女孩兒,幾句話就能看的出來,那就踩一踩。
“小丫頭,這兒隻有我能救你,我一旦走了,就再也沒人敢救你。”
外麵有人在笑,像是在得瑟終於獲得了一個上品。
女孩兒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呼吸也紊亂了很多。
“不動?那我……”
她撲騰一下跪了,“我求你。”
嘖,骨氣也就這樣嘛。
“求我什麼?
“求你救我。”她死死的捏著手,那一種被人踐踏的無力和隱忍的憤怒。
原南風咧嘴笑了,手伸進去,揪著她的臉,“敢讓我滾,你會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日後再說。
讓她後退,他拿起一個圓凳,對著鎖砸了過去!砰,開了。
外麵聽到了動靜,慌忙開門進來,這時,原南風已經把女孩兒抱了出來,抱在懷裏。
燈開。
原南風嫌棄刺眼,低頭,閉眼。帶睜眼時,他看到了一張絕色美女的胚子。
而且,她緊緊的盯著前方,他順著這眼神看去……
“原?原大少?”這幾個人的臉上寫著【大事不好】幾個大字。
“是我。”原南風抱著她出去。
“大少,這這……您不能帶她走。”
“那我帶你走?滾,別惹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