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感覺很奇怪,對什麼都是懵懵懂懂的,又什麼都不知道,每一天都是雲裏霧裏。
倒是那個叫做嚴思文的小護士,挺殷勤,每一天都在他的病房裏,服務態度非常不錯。
他不喜歡這種小女人,沒有那種讓人心動的感覺。
後來去了康複中心,就沒見到那個小護士了。
某天。
“最好還是別見了吧,他什麼都忘了,包括你。丫頭,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們真的不合適,我知道這兩年多辛苦你了,但是……這是一個契機,你不是他的類型,他會傷害你。”
這,原南風的聲音,不過說的是誰呢,他?
這來的是誰,他的某個追求者?聽這語氣有點像。
“南哥,這就不是你關心的事兒了,他能不能傷害我是他的本事。我守了,也等了,沒道理在這個時候轉身就走,我沒那麼偉大,我是有私欲的。我覺得你和芷藍也不合適,她也會傷害你,你會離開麼?”
說的話,言馳………一句沒聽懂。
不過這個聲音好聽,真的特別好聽,聽起來格外的舒服,吐字清晰,嗓音婉轉迷人,這幅嗓子應該配一張角絕色的臉蛋才是。
他笑了下,嘖,有點期待。
就是原南風那個王八蛋遲遲沒有把人叫來,幾個小時了,他都等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在五米開外看到了一個泫然欲泣的女人。
那個眼神纏綿複雜、激動痛苦……眼睛是騙不了的人的,一看到這個眼睛他就覺得這個女人,和他之前的關係不一般。
身段不錯,長的稱不上絕色,比絕色稍微的差一點,俗稱美色,粗俗一點說法就是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眯了眯眼睛,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她來了。
聽話的坐下,鼻頭都紅了,睫毛上全是淚珠,就是沒哭。
“你……”他搓了搓手掌,“是來看我的?”
她抬頭……那眼睛,水霧在動,在眼眶裏麵攪著讓人柔化的漩渦,盈盈的看著他。
“你等下在哭,我去拿點紙……”
啪!
他隻是說說而已,他的腿都走不動,去哪裏拿紙,但是,她打了他這是真的,啪,響亮的很。
他怔了。
然而下一秒她又撲了過來,他坐在躺椅上,她一撲,他整個人往後倒,後腦勺有傷,一下子磕在竹席上,草!
“你這個強奸犯,你追去意大利幹什麼,人家結婚關你屁事兒……你……你這個混蛋……你要是死了怎麼辦……”
他忍著疼把她扶起來,她就坐在他兩腿之間的位置,可憐兮兮的抽泣。
他看著她半天沒說話,這女孩兒挺好看,不過不認識。
她一直在哭,可能也不知道她坐的位置有點過於曖昧了?
他撐在一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美女真是不一樣,哭都這麼好看,他沒有安慰,等她哭完,問問為什麼要打他。
她哭了十幾分鍾終於哭好了,把他的褲子都弄濕了,而且濕的很尷尬。
她一句話都沒說,那一雙媚眼從他的臉上掠過,咬著唇,沒有出聲,但是他感覺到了她一定是哼了一聲。
她終於站了起來,他也終於能動動腿了,有點麻。
她站起來什麼都沒有說,往外走,言馳叫住她,“請問小姐是哪位?”
他看到她的背部僵了一下,然後頭也沒回,說,“你祖宗。”走了。
言馳,“………”
後來言馳問原南風那姑娘是誰,跑過來哭了一場,又甩了他一巴掌,又罵他……聽她說那話,不是挺擔心他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