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黃昏,遊泳池的旁邊,女人穿著清涼,享受著黃昏的光給她帶來的微醺感……如癡如醉。
她的姿態坦然又大方,恍然中,她好像是這個屋子裏的女主人。
嚴思文。
她許是察覺到了有人來,放下手裏的書,站起來,臉頰被曬的紅撲撲,小家碧玉型吧,看起來到也很賞心悅目。
氣色不錯,紅潤有光澤,怎麼看都不像是有流產的樣子。
“回來了?”她微笑。
鬱清秋淡笑,“很意外在這兒看到你,找我的?”
“我若是說來找你,豈不是顯的我有備而來。其實不是,昨晚出血了,進了醫院,有流產的征兆,但沒有大礙。懷了孕,口味發生了變化,家裏阿姨的手藝我吃不慣,隻想吃啞姨的。我老公把他派到了你這裏來,所以我隻有過來找吃的,鬱小姐……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我老公……
不過她說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據。
“雖說年代不同了,但是幾個女人爭一個男人的戲碼時常發生,若是嚴小姐喜歡……”她一笑,哪怕是臉色蒼白,五官的精致卻讓這個笑容透著侵略性的‘親和力’,“那就住吧。”
她的生命向來如此,不去找麻煩,麻煩自動找上門來。
“不會。”嚴思文得體的笑著,“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全方位的照顧我老公。”
鬱清秋的眼睛,狠狠一縮。
全方位的……照顧……我老公。
這話,攻擊性好強啊。
正主懷孕了,小三上來,照顧什麼呢………
性……欲。
………
鬱清秋依舊沒有食欲,嚴思文懷孕了食欲好像也不怎麼好。但她依然在餐桌上對著啞姨溫軟細語的,虛心討論這個菜是怎麼做的,她要學。
啞姨對她挺有好感,吃完飯,嚴思文去散步,啞姨當著鬱清秋的麵誇獎嚴思文,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她的比劃,鬱清秋看的懂。
隻是……啞姨到底知不知道,嚴思文是言馳的老婆呢。
鬱清秋很討厭多個女人一起爭一個男人,真的討厭!
看到嚴思文在院子裏,就仿佛看到了她的腦門上盯著一張結婚證,她是行走在太陽底下的,而鬱清秋自己呢,走在陰涼的一麵,抬不起頭。
言馳把她當什麼呢。
難道真的是……真的在自己老婆懷孕後不好行房、於是找了一個來解決?
……
鬱清秋睡在主臥,啞姨給嚴思文收拾了一個次臥,但是言馳沒有回來的日子,鬱清秋都是睡沙發的。
今晚……或許骨子裏對於言馳會娶她真的感到不服和不解吧,她早早的去了臥室,並且沒有關門。
如她所想的,嚴思文來了。
“臥室不錯。”
“謝謝。”鬱清秋看她打著赤腳,“懷孕了應該休息身體,最好是穿上鞋吧。”隨口一句。
嚴思文站在床邊,摸著肚子,笑的很有母親溫柔的感覺,“言馳也是這麼說的,我不愛穿穿鞋,他總是這麼說。”
隨後又抬頭,那眼睛裏的純真真是童叟無欺。
“他也是這麼對你說的嗎?”
鬱清秋側頭微笑,“沒有,我不愛打赤腳,來,坐。”鬱清秋拍著床邊,嚴思文還真的坐了下來。
“你知道嗎?”鬱清秋看著她的臉,微笑,“以前有一個女孩兒,很愛言馳,但是後來我們成了最好的朋友。不知我可有這個榮幸和嚴小姐做朋友?”
“當然。”
“那……既然是朋友,不如我們來說說刺激的事情,畢竟已經到了晚上。比如說,做曖。”
嚴思文一愣。
“他,喜歡掌控一切,所以喜歡在上麵。最多的一次,我們做了五次。我最喜歡看他肚子上的疤痕,很有男人味道。還喜歡他恥骨上的紅色的胎記,非常性感。”
嚴思文匪夷所思的看了眼鬱清秋,鬱清秋想,她大概在心裏狠狠的罵她吧。
接著她又無畏一笑,“肚子上的疤確實很有男人味,隻不過……恥骨裏哪裏來的胎記?他全身上下隻有左側的屯部有一顆痣,不知鬱小姐說的這個紅色胎記的男人是誰?”
鬱清秋看著她笑,沒有出聲。
她不知道在試探著什麼……在試探言馳有沒有和嚴思文上過床,所以才說那一個隱秘位置的胎記。
沒想到嚴思文還真的說對了,還反被將了一軍。
這麼說來,真的……做了。真的懷孕了,真是他的。
“不過我們沒有過五次,隻有三次……就是我懷孕的那一晚。他確實喜歡掌控,但我非常喜歡。”
嚴思文淡定的起來,“這個房子很漂亮,床也很大。我現在不足三個月,危險的事情不能做,晚上……”
她的臉說變就變,一下變得低落傷心起來,“他回來後,你們聲音小一點,就當為我肚子裏的孩子做點善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