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的手往上挪,抓著她的肩膀,低眸,看著她,“我都不介意你從婚禮上離開,你要怎麼,要我求你嗎?”
鬱清秋一下子……心如刀絞。她辜負柏炎的,不是一個視頻能換回來的。
可不能留在這兒,不能和他說話,不能有肢體接觸,她掙紮,他沒放。
“我們一起長大,我真不忍心傷害你。”
別說了!
鬱清秋用力甩開他,她連一個正色的眼神都沒有給過他。
柏炎錯愕的看著她的反應,她……的反應好像過於激烈了點兒。
“他怎麼你了?”他問。
“如果……”她終於開口,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你看到了他,能不能告訴他,我們之前什麼都沒有,沒有過任何親密行為。”
她的聲音無力的仿佛從千裏之外而來,一點一點的飄進了他的心髒。
因為遠,所以力道很韌,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她,她說什麼?
讓他給言馳解釋?
“拜托。”
說完兩個字,進門。
柏炎沒有攔住她,他的五官肌肉抽搐,言馳那個畜生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她的這個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勁。
………
隔天。
言馳還是沒有回來,她的車子來了。鬱清秋一窮二白,從啞姨那兒借了五百塊錢給文蘭,文蘭訕笑著接過了錢。
又一天,啞姨告訴她,她去有事兒,今天不來,要鬱清秋呆在家裏。
機場。
人,烏泱烏泱。
戴著帽子和墨鏡的男人走出通道,哪怕是低調的裝扮依然遮擋不住自身而來的鋒芒,行走在人群裏,如同鶴立雞群,格外的出眾。
看起來結實的肌肉上掛著一隻嫩白的手臂,同時聽到了她軟綿綿的聲音,“老公,慢點兒,我跟不上。”
男人站定,回頭,一個眼神掃了過去。哪怕是隔著鏡片,依然透著鋒利。
嚴思文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我……我忘了。”他說不能叫他老公的。
“可是我有寶寶,我不想走快,你能慢點嗎?”她軟糯糯的聲音,滿是少女懷春。
言馳沒有拒絕,也沒有反對,但是腳步倒是真的慢了些。
言馳徑直走到了著白色襯衫男人的麵前,金貴儒雅,大氣沉穩。
“來了?”開口,聲音富有磁性,是一種成熟男人才有的性感男中音。
“嗯,走吧。”
嚴思文衝著那人點頭,靦腆一笑,“厲總。”
厲弘深淡漠的一笑,三人一起上車。
嚴思文到後座,她滿心以為言馳會到她的身邊,她也讓了位置。可言馳關掉後座的車門就去了副駕。
嚴思文的臉垮了下去。
“旅遊開心嗎?”厲弘深問。
言馳暼了他一眼,沒有回。
厲弘深深深一笑,也不在問。
“送她回去,我去清水池。”半路言馳道。
“我送你老婆回?你下車?”
“怎麼,有邪念?”
厲弘深薄唇一抿,沒在說話。嚴思文失落極了,清水池住著睡,誰都知道。
他就這麼在她的麵前講去那兒,沒有絲毫的隱瞞。
倒了清水池山莊。
言馳一眼就看到了門口垃圾桶裏的睡蓮,匆匆一瞥,進門。
沒有鬱清秋,哪兒都沒有。
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