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柏炎諷刺一笑,“你以為這年頭會有人感謝你的善良?你以為那場大火她是真的使?計?”
“你到底想說什麼?”
柏炎定定的看著她,“不過是想讓你死罷了,隻是還想維護那一點被人癡迷的形象。”
是麼?
所以才撲向她?
“隻是她大概是沒有想法火勢的範圍到了不了控製的地步,所以在醫院救治了半個月後,死了。”
鬱清秋心裏有震撼,但她依然不相信柏炎說的。
“這隻是你的猜測罷了,沒有任何可信度。”
“傻子。”柏炎再次篾笑,“大火加上死人,司法部門必然會查個底朝天,你應該記得這事兒,時上了新聞,輿論上來,再大的勢力。也需要顧忌幾分。這事兒沒有?凶手,。檢測的結果就是電線老化從而發生了失火,以至熱的死亡。”
“但是言馳的那個房子,基本算是新房子,哪裏來的電線老化。而且按照言馳的個性,這事兒不查清楚卻不罷休。但是,從那以後,他絕口不提,你不覺得奇怪?”
鬱清秋沒有說話,眉頭越皺越緊……
她開始相信了。
“言馳必然是知道內幕的,但他沒有追究,而且為了把這事兒蓋過去,你應該去問問他,花了多大的精力。”
當年言馳強奸的那個女孩兒,把言馳打成植物人以後,言彥華非常氣憤,利用自己的視力把那名女孩兒給弄進了監獄裏。
那個女人據說是明嫣老公的初戀情人,因為她入牢,才開啟了厲弘深和明嫣的愛恨情仇。
隻不過她去年就死了,和她的妹妹同歸於盡,死前差一點弄死了明嫣。
鬱清秋不知道那一場強奸到底是怎麼來的,是真還是假。
但是,她相信那是假的。
隻是從這事兒就可以看出言家若是要把保護這大火的凶手,還是一個大火裏的當事人,不難。
她神色恍惚,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柏炎。
“走吧。”
柏炎不在繼續說這事兒,有些事兒說到別人半信半疑那就是最好的狀態。
………
柏炎沒有帶她回去,開車去看了柏冉。她沒有去學校,呆在家裏,人瘦了一圈。
到底是沒有經曆過任何事情的大小姐,心理承受壓力很差。
受不了自己被強奸這事兒被大眾都知道,哪怕是未遂,但是誰知道被別人傳成什麼樣,學都不敢上。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結婚前,言馳說過給她機會,別結婚。
她拒絕,毅然決然的走進了教堂,結果呢。隻是用一個更爛更殘忍的結果來換取另外一個結果,言馳要做到的事情,是千方百計都要完成的。
她無顏見柏冉。
當然柏冉也不想見到她,不是因為這個,因為……她在教堂走了。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臭女人,你不配來我家。”
……
這是和柏冉認識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說這麼重的話。
車上。
鬱清秋一直沒有說話,柏炎帶她去吃了飯,在傳媒學院外麵的小餐館裏,她的母校,這裏她也經常來。
兩個人的午餐,話費了三十五,很實惠。吃完就走,她怕會遇到熟人。
“還想回去麼,如果不想,我就從反方向走。”
柏炎在車裏,看著前麵的路。這條路剛好通往清水池山莊。
她不想回去。
但是不回去不行。
“回。”
“鬱清秋。”柏炎把她的名字喊的非常清楚,“如果孩子在他的手裏死了,那他就是罪人。而且我相信言馳不至於會狠到這種地步,你不需要處處受製於他。”
孩子若是死了,言馳就算是個罪人又怎麼樣,孩子能活過來麼?
她已經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就隻有女兒,隻有她了。
“我死都行,孩子不能有任何閃失。”鬱清秋呼了一口氣,空氣真涼,涼透了。
“你執意要回?那麼你知不知道你會麵對什麼?”
她能麵對什麼,言馳的情人?還是他……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可以消失的對象?
他們之間就連金錢的交易都沒有。
“回。”一個字,幹脆利落。
柏炎沒在說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啟動車子。
鬱清秋一直不懂這一眼是什麼,直到後來才明白,那是痛苦的高朝預警。
車子走的很慢,用了足足兩個小時,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他抽了五支煙。
別墅門口。
車停。
那個擁抱她沒有給,他強行要了。拉住她,抱在懷裏,“你就算不能成為我的妻子,但你也永遠是我鄰家妹妹,你記著,我不會傷害你。”
鬆開她,揉揉她的頭頂,黝黑色的雙眸有笑容在輕輕的旖旎,“拜拜。”
鬱清秋的心裏從他說【你記著,我不會傷害你的時候】開始發毛,在他說拜拜的時候,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