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夢白。
“嘖嘖你親媽啊,滋味不錯吧?”她嘲笑著,當然,她有理由嘲笑,誰都可以,今天這事兒說出去,鬱清秋都覺得丟人。
“還可以,你要是笑夠了,我們就一起出去,你有什麼招數,就上。”
關夢白還是有點忌憚的,畢竟她手上有她尿失禁的照片,這若是刊登出去,她別做人了。
“今天就先放過你,我們有的是機會。”她看著鬱清秋肚子上的腳印,狠狠一笑:“踹得這麼重,縱是有個野種,也被踹掉了吧。”
鬱清秋真想回她一個無謂的笑,可笑不出來,肚子疼得厲害。
……
回清水池。
啞姨寫了一封道歉信給她,說不該帶她出去,沒有保護好她。鬱清秋啞然失笑,當即回了一封,要她別往心裏去。
她想念笑笑了,若它在,可以呆在她的肚子上,給她取暖,沒準肚子就不疼了,可能是要來大姨媽了吧。
羅甫務來了。
“鬱姐。”羅甫務真是個開心果,永遠都在笑。
“小羅。”鬱清秋看著他身旁的箱子,“你帶行李來幹嘛?”
“我來保護你啊,我怕關夢白真的過來找你麻煩,所以我也住這兒。”
‘真的過來找你麻煩’,什麼意思?
“你怎麼知道她會找我麻煩?”
“哎,還不是言哥那個王八蛋說……”呃,完了,說漏了!
“我瞎猜的。”
“說吧,你們言哥說什麼了?”
那話怎麼能說。
“沒什麼沒什麼。”
“你要是不說,你現在就搬出去,我不需要你保護。”鬱清秋冷下臉來。
羅甫務怕了,皺眉,一急,就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一狠心:“行,我說了啊。就是關夢白那老女人在言哥麵前打小報告,說你欺負她,說在你這兒受了委屈。然後我們言哥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讓她把委屈在你這兒都討回來。”
是,這樣啊。
也沒什麼。
隻是覺得驚奇,她為什麼……聽到言馳兩個字,依舊學不來淡定,依舊和以前一樣想知道關於他名字前前後後的事情,是習慣嗎?還是習慣了給自己找虐,總要在自己痛苦的時候,在來上一刀。
“羅甫務。”
“鬱姐。”
鬱清秋抱著靠枕,“有止痛藥嗎?”
“啊,鬱姐,你怎麼了?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給我一片藥就好了。”自從吃了那粒避孕藥後,身體就沒有舒服過,今天尤為難受。
羅甫務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剛剛為什麼不騙騙她,“沒有,我去給你買,你忍著點兒。”
“好,順便帶點安眠藥回來。”
羅甫務一聽,就撲了過去,抓著鬱清秋的手,“鬱姐,你……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相信我,痛苦隻是暫時的。你放心,孩子會沒事兒的,言哥一定會救好她的,你不要擔心。”
鬱清秋無力的笑了笑,“我沒有想不開,我就是想好好睡覺。”不受任何幹擾的,好好睡上一覺。
她臉色蒼白,身體柔軟無力,嗓音中氣不足,羅甫務是軟心腸,他心疼。是弟弟對姐姐的心疼,她就窩在沙發裏,那麼無助,那麼孤獨,她那麼漂亮,那麼美,要什麼沒有。
“鬱姐,你呆在哪兒才開心呢?”
鬱清秋沒有回答。
“我把你送到柏炎那裏吧,他沒有女朋友,沒有妻子。你們青梅竹馬,他會好好待你,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不會讓你夜夜一個人,不會讓你沒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他都要娶你,他一定愛你。”
哪怕到時候言哥踹爛他的腸子,他也不怕。
鬱清秋靜靜的看著羅甫務,心裏早已翻起了雲湧。
“小羅。”
“鬱姐。”
“我哪兒也不去,就呆在這兒。我等著我女兒好起來,我等著她。你知道麼,我從來沒有抱過她,從來沒有,我好想知道把她抱在懷裏是什麼感覺,我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