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從清脆到低沉,最後消失。
鬱清秋心裏隨著這聲音也跌宕到了穀底,人生第一次戴上婚戒,前前後後就戴了十分鍾不到。
柏炎呼吸一窒……
“隨你怎麼對付一個死人,挫骨揚灰都行。”
拉著鬱清秋的手腕,走。
走了幾步又停下,沒有回頭,“但是你要量力而行,莫雲的墳被你刨到什麼程度,我會讓這個女人徒手在再給我恢複到什麼樣子,徒手刨出一個墳墓出來,這個視頻你應該也會想看。”
“言馳!”
柏炎嘶吼一聲,再次衝上去,搶人!
“放開她!”一個大男人在吼出這話後,近乎於歇斯底裏。
可言馳拉著鬱清秋走的頭也不回。
羅甫務這時候出動了,攔。
……
鬱清秋幾乎是被他甩到車裏的,悍馬,空間就是大。
所以他在幾秒鍾就撕了她身上的婚紗,也完全沒有任何阻礙。
她漠然的動也沒動……真的是無所謂了。她有所有的憤怒和委屈,都在那句畜生裏。
對言馳,她有怨有狠還有……深入骨髓說忘卻又忘不掉的愛。
無可奈何。
從以前到現在,都無可奈何。被愛的人,是有恃無恐的。
她的婚紗沒有了,身上是無肩帶的內衣和內褲,就這麼在他的麵前……
無所謂,包括他噴灑在臉部冷冽的呼吸,她不在乎。
下巴被捏住,她看著他的眼睛,深邃中有火苗在迸射。
搞不懂,他在生氣什麼。
她以為他會發怒,會把怒氣都發泄在她的身上,但是……沒有。
兩個人僅僅隻有目光上的對視,除了這個什麼都沒有。
她用死水一潭麵對著他的激烈湍流……
有人來了。
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後退,把旁邊自己的外套扔到她的身上,同時撿起車裏帶著血的婚紗,扔到了車外。
羅甫務和左彥如一起上車。
左彥如坐在副駕,回頭,看著鬱清秋,想說什麼卻又沒說,隻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車子出發。
車裏寂靜的可怕,氣氛也詭異的可怕。
拐彎處,什麼東西掉在車頭,彭的一聲!羅甫務一腳刹車踩了過去!
他趕緊下來,看到那人時,愣了……
把他扶起。
“言哥……”
鬱清秋原本是不打算看的,卻聽到了左彥如的驚呼。
“笑兒?你……你怎麼從樓上掉下來。”
鬱清秋這才回頭,是左笑。
鼻子正在流血,胸口還有抓傷,領口被撕破了一個口子,一看就是在掉下來之前有過激烈的鬥爭。
“你在幹什麼?”鬱清秋問。
左笑誰也沒看,就澀澀的看了眼言馳,然後口氣一硬,“關你屁事!”
鬱清秋咬著牙,門開了一個小縫,然後一腳踹到了門上,門彈到左笑的身上,他整個人被彈出去兩米遠。
躺在地上,好大一會兒都沒有起來。
“鬱清秋,你混賬,你幹什麼?!”左彥如發怒,跑下車,去扶左笑。
鬱清秋又想吐血了,從小腹到胸口極其的難受,她想起了剛剛言馳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