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的時候,扯下了紗布不說,還把指甲擠進了肉縫裏。
鬱清秋心驚膽顫的給他清洗掉手上的血……
“不要抖,是我受傷,不是你。傷口周圍部分,棉簽下力可以重一些。”他不知什麼時候睜眼,看著她。
鬱清秋不敢看他的眼睛,看著他的手背……心裏確實在發抖。
她不知道這種難受的感覺從何處而來,其實她明明可以走的。
“去醫院吧。”她說,傷口已經發炎,她處理不了。
“拿我手機給我的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你去廚房做飯。”
“……”
還真順口。
………
言馳的手機有密碼,她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想來應該很疼。
所以她沒有叫,把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拿過來……
這人很奇怪,長年都在風裏雨裏,一刻都不得閑,二世祖就是他這樣的,但是他的手,除了掌心處有幾個繭子,其他地方一個傷疤都沒,一點瑕疵都沒有。
指甲圓潤,手指修長有力,透著光,那皮膚都泛著亮色。
他們拉手的次數真的不多………現在握著他的虎口位置,讓他的大拇指解鎖,他其他手指微微的搭在她的手背上,有一種兩人手掌交叉的錯覺……
忽然,手心開始發燙。
解鎖,放下去,全程他都都沒有任何反應,她歎口氣,恨不得……隻恨不得拍死自己。
……
“一個星期內不要碰水,吃清淡的食物,按時吃藥,最好去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醫生說道。
“這傷……是怎麼形成的?”他應該不會去醫院。
“重力之下造成的肌肉撕裂。”
“……什麼意思?”
“我打個比方吧,比如說他用自己的拳頭去錘鋼鐵,鋼鐵沒事兒他的手卻震碎了口子,就是這樣,具體的得問他。還有,他是過敏性體質,一般的藥不能吃,我這兒還沒有適合他吃的退燒藥,所以你要采取物理降溫。多給他喝溫開水,用溫水擦洗……”
鬱清秋送走醫生的時候,她的頭也是大的。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司機正在對麵的別墅,探頭探腦的,好像在找人。
她不知道怎麼想的,快速的溜進屋內。完了,司機肯定在找她,進來了這麼久,都沒有去。
對,她不能留在這兒。
她去拿婚紗,拿了就走,言馳不管了,死不了,而且她也沒有資格去管。
婚紗掉在了地上,撿起來的時候才看到……上麵沾了不少的血。
這婚紗,算是毀了。
抱著,出門。
“站住。”他的聲音就像是被人困在了泥潭,發出一種腐朽沒落的震懾感,啥好敲擊在心頭。
她回頭。
“幹什麼?”
“想跑?”
“我不是跑,而是回家,你……”
“我很難受,去給我打盆熱水來,我要擦洗。”
“……言馳。”要不要臉。
“你最好是不要說些沒用的話,不然你會發現你不僅出不了這門,你連這個婚你都結不了。”
發著高燒,要死不活的還在威脅她?
“你什麼意思?你還有完沒完?”
“去打水。”
她死命的咬著唇,頓了兩秒,掉頭,往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