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馳沒有去見莫雲,那他去了哪兒?莫雲是真的不在蘭城,那又是怎麼回事。
她永遠記得那一天,3月10號,失火的那天是3月17號。
眼睛裏全是血絲,可就是睡不著……婚期在即,轉眼她就是柏炎的新娘。
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
三天後。
清水池山莊。
羅甫務氣喘籲籲的跑上樓,一邊跑一邊喊,“來啦來啦,藥來啦。”
也沒人理他,反正他也不在乎。
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背靠在枕頭,姿態肆意的很。他的手放在一側,右手已經紅腫到不行,那種紅……是傷口發炎的紅。
羅甫務過來,給他擦洗傷口。
一邊喋喋不休,“發燒了,傷口發炎了就去看醫生嘛,真是的。我又不是女人,我這樣握著你的手,給你清洗傷口,你舒服嗎?”
依舊沒有人理他。
言馳閉著要緊,仰頭,整張臉都露在外麵,五官精致的不可思議,一雙劍眉透著氣上雲霄的狂傲。
羅甫務瞄了他一眼,繼續咕嚕,“你不是女人多得很嗎,有老婆外麵還有各種各樣的小情人,放個風出去,就說你受傷發燒了,多少小丫頭……撲過來。”
所以說嘛,小丫頭就是眼神不好,其實他羅甫務也很不錯。
他順著言馳的臉往下看,看到了他的腰,驚歎,這腰,細死了。
“這腰,行不行啊,有勁兒嗎?”
“羅甫務。”猛然的聲音起。
“啊?言哥,你說。”
“滾出去。”
“可是……”
“滾。”
言馳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極具震懾力。
羅甫務撅了嘴,“哦。”
羅甫務一出去,就各種跳腳,這臭男人……都快死了好嗎?不知道他怎麼受的傷,也不去醫院,呆在家裏,高燒兩天了,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歎口氣,然後認命的去廚房做飯。
……
言馳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五官輪廓分明,有棱有角,躺著,像受傷的野獸。
不知在想什麼,眉頭越皺越深,越皺越深……
一分鍾後,他忽然睜眼,一雙眼睛如同是鷹隼一般的射向了遠方。
電話響了。
劃開,免提。
“說。”因為高燒,聲音都變的嘶啞的很。
“言少爺。”
不算陌生的聲音,他想不起來了,“有事兒?”
“你女朋友的婚紗已經到了我們店內,您看,是您帶著您女朋友過去試穿呢,還是我給您送過來?”
哦,婚紗店的老板。
女朋友?這位老板和言馳見麵,還是在一年多前,那時他的女朋友還是鬱清秋。看來這位老板的消息可真不靈通。
婚紗,她都已經開始試婚紗了?可真快。
“送到清水池來,另外給我女朋友打電話,讓她親自來一趟,以你們婚紗店的名義。”
………
鬱清秋出門,沒有告訴柏炎,沒有必要。有司機載她,也不需要擔心她會去偷著見言馳。
婚紗其實沒有必要試,當然……她並不知道,柏炎給她定做了婚紗,還留了別墅的座機。
清水池山莊,一個陌生的地方。司機不能進,有人出來接。
鬱清秋讓司機在這裏等著,她試了就走。
跟著婚紗店的工作人員進去,到了最中心處的別墅。
進去。
婚紗鋪在沙發,占滿了整個沙發背,高雅聖潔。
她以前幻想過很多次穿婚紗的樣子……隻是每次幻想的對象都有言馳。
她站在婚紗的麵前,心裏有無限湧動,卻獨獨少了激動……
“小姐,去試試吧,若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們方便改。”
鬱清秋沒動,開口,“貴公司讓客戶來試婚紗,地方在私人住所?”清水池山莊,她以為有奢侈的品牌會在這種地方設計一個總部,她想錯了。
“不是,我們……”
“不用試了,就這樣。地址改送到……”
樓上下來了人,她抬頭,他信雅的走來,目如墨。
“你可以離開了。”這是對工作人員說的。
工作人員點頭哈腰,心裏有萬般不解他們到底是不是新婚夫妻,卻不敢說。
言馳雙手放進口袋,一步步的下台階,“這麼大的地方夠你試了,試吧。”
說好的不在見他,可……萬萬沒想到……
他的房產,真是多的不可思議。
“你很想看我穿婚紗的樣子?”
言馳過來了,在沙發的另一邊,他看了看婚紗,又看著她,和鬱清秋對峙,以眼神取勝。
“那倒不是,隻是很想……穿著婚紗做曖,上別人的女人,尤為刺激。”
鬱清秋總能輕易的被他氣的發抖。